安然还是让佣人煮了解酒汤,给华天澜端了上来。
解酒汤有些烫,她用勺子舀着吹凉,送到了华天澜的嘴边道:“华先生,你喝多了,喝点解酒汤吧!”
华天澜微微闭上的眼睛睁开来,眼神中的厌恶不加掩饰,一把打翻安然手中的解酒汤道:“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谁让你靠我这么近的!”
滚烫的解酒汤洒在安然的手上,白皙的手背迅速红了起来。
安然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手上**辣的疼和心里的屈辱感,让她紧绷的将**抿成一条直线。
华天澜这会似乎清醒了一些,见到安然烫红的手,眸光一闪,随即冷漠的道:“装可怜这招你在多少男人面前用过了?摆正自己的位置,我这里最多给你半年时间,半年一到,自己滚出华家!”
安然的脸瞬间就失了颜色,她什么也没说,强装镇定的转身走了出去。手触碰到门把手时,关节都是泛白的。
晚上安然睡的沙发,因为华天澜始终不允许她靠近他,说会脏了他的床。
安然忍受着男人变本加厉的侮辱,蜷缩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房间温度正好,她浑身却控制不住的发抖。
她的新婚夜,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
因为忌惮李茹雅的雷霆手段,第二天z市媒体一片祥和,没有一丝消息泄露出来。
但是圈子里却把这事当做笑谈,安家自不量力攀高枝,结果丢人丢的人尽皆知。作为新郎的华二少根本就不出现,婚礼上放鸽子安家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不愧是把自己活成笑话的安然,缔造笑话的能力始终无人能超越。
李茹雅心中有愧,把手里的一个地产项目给了安家作为补偿。
这个项目华家已经把所有的手续都办完了,安鸿才等于躺赚了十几个亿。
这让他连着好几天每天早上都是笑醒的。易秋彤和安晴更是,天天买买买,忙得不亦乐乎。安鸿才也不嫌她俩败家了,笑呵呵的让她们随便花。整个安家大宅里,喜气洋洋,其乐融融。
没有任何一个人记得关心下这场“笑话”的主角。
安然倒是很看得开,嘲讽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唯一牵动她心神的是:华天澜已经连续三天没回家了。
并且把家里的佣人都遣散了,留下话:不会给不值钱的东西花一分钱。
安然仿佛什么都没听到,若无其事的走进了客房。自从新婚夜后,她就自己收拾了一间客房,住了进去。
直到吃晚饭时,她才出来,眼睛是微红的。
她照例每天会去华家陪李茹雅喝茶画画,李茹雅当年是美术生,但丈夫去世后,便只能一心扑在商场上。
现在华天澜接班之后,她终于可以喘口气,捡起了以前的爱好。
安然本来就是学设计的,绘画功底非常好,每次二人都聊得很是欢畅。
不过华天澜一直不出现,还是引起了李茹雅的注意。
但每次旁敲侧击问到安然,天澜对她怎么样,安然都说很好,天澜只是工作太忙。
婚礼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所以即使安然目光很坦荡,李茹雅也并不相信,反而有些心疼这个儿媳妇。只希望华天澜跟安然长期接触后,能察觉到安然的好。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周后,李茹雅怒了,沉声给华天澜打电话,只说了一句话:今晚必须回老宅。
华天澜挂了电话就笑了,眼里的阴霾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