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舒言一直等到下班,都没见白偲偲的出现。
她把六堡茶留在了办公桌的抽屉,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我还没下班,你要去哪里?”
突然,纪凌川抬起眼。
舒言怔住,然后朝何舟的方向看,他好像也很忙。
“我……”她支支吾吾,只能又坐回去,“我以为可以走了。”
纪凌川看了看表,想了想,忽然起身,“走吧!”
“啊?”
舒言和何舟纷纷疑惑。
纪凌川把要拿的东西收拾好,“不是想下班?下班吧!”
舒言微张着嘴,有些惊讶。
他刚不是说还没下班,现在又想下班了?
何舟更诧异,甚至还有些不习惯。
这两个月来他被奴役惨了,这么早下班,他会闲得慌!
纪凌川经过舒言的办公桌,“你最近都是一个人住清风苑?为什么不去苏家住?哦对了,难道是……”
他转身,双手撑着桌面,头往前倾,“你想以什么身份嫁过去?别忘了,你还有一张死亡证明在我这里。你敢用夏以言的身份去领证吗?”
舒言沉默。
那死亡证明不是消不了,可除了她本人到现场外,还需要有家属证明,她是她。
这样,她与苏家的关系就会暴露。
一旦暴露,纪凌川就会知道,那孩子不是苏瑾烨的。
他一定会去查。
见她不语,纪凌川心里更有底了,扯唇笑了笑,“走!跟我回去!”
“什么?”她没听懂,什么叫跟他回去?
纪凌川重新站直了身子,转身面向门口,“顺路,我送你。顺便把你那天留在我家的被子和睡衣外套拿走!”
舒言!!
他知道了?
那天晚上他烧得意识模糊,她照顾了他一夜,却在第二天他清醒时溜掉了。
后来她也想起了自己落在他那的被子和外套,可是又不敢上楼去拿,更不敢承认是她的!
纪凌川已经推门出去,何舟也很快收拾好东西,跟着走。
舒言不敢再耽搁,拿起自己上午带来的保温袋匆匆追上。
到了地下车库,纪凌川开着他的迈巴赫就等在电梯口的不远处,她快速钻进车,刚系好安全带,车就开走了。
开始的一路两人都没说话。
纪凌川也不放车内音乐,整个车厢气氛就很沉。
直到快开到清风苑的时候,他才问:“那天我最高烧到多少度?”
舒言想了想,“39度7。”
“为什么不等我醒来?就算她们来了,你也可以不用走。”想到他母亲和白偲偲不打草稿的谎话,他就心堵,他还差点信了。
舒言垂眼,“你有未婚妻了,我们孤男寡女的在一个房间不好。而且,那天晚上我是睡觉的时候听到楼上的动静的,身上还穿着睡衣,被她们看到,误会更大。”
看来纪凌川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也没有听到她和华婉诗她们的对话,要不然,他不会这么问。
纪凌川目不斜视,稳稳地开着车,口中却说:“误会?她们一口一个说是白偲偲照顾我的,但你们的香味明显不同。你从来不用香水,因为香水都含有挥发的酒精。所以,你身上全是沐浴乳或身体乳的香味。包括你盖过的被子!”
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