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你?你太抬举我了,我现在所做的事情,我都觉得愧对山上的师长们!可那犹能怎样,活下去才最重要,要想活着就要放弃一些之前的底线。”
“底线?”
裴聪点了点头,蹲下身子,伸出了手。
“我带你去能挣到这些金币的地方,那里才是不辜负我们一身武艺的地方。”
他望向裴聪,自己虽然坐着但背依然挺拔,而裴聪的背却有些驼了。
就在这时,和尚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他快三天没有吃饭了。
面对裴聪的手,他稍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伸了过去。。。
十年前,华国,出海港口。
“秃驴,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了,我一时生气就。。咳咳~”
“收声吧!你伤得很重,漂洋过海半个多月,我都怀疑你能活着上岸不。”
此时的裴聪披着一件外套,里面全都打了绷带,还残留着一些血迹,看样子身上是受了一处刀伤,三处枪伤,他脸色发白,现在情况看起来很是虚弱。
和尚面无表情,叹息一声道。
“我下山多年,但仍然是个和尚,长这么大没接触过女人,更别提爱什么人了,没什么资格在情爱二字上教训你,但作为一名高卓杀手,我想说的是,为了一个女人一辈子都可能没法回到自己的国家,这么做真的值吗?”
“呵呵。。怒发冲冠为红颜,你不懂!”
和尚摇了摇头,将裴聪扔进了一艘十分破旧的邮轮货仓里。
“我确实不懂,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搭上性命。”
说完,他从怀里摸出6枚高卓金币,扔到了裴聪的身上。
裴聪喘着粗气,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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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的洛施家族我有些关系,要不你和我同去?”
和尚摇了摇头,转过身准备下船。
“和尚!回去你会没命的!”
和尚的身形停了下,背着裴聪说道。
“裴聪,我很感谢你在迷茫的时候,将我拉入高卓,虽然我很恨现在的自己满手是血,但至少你没骗我,我活下去了,这一趟算我还你人情,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和尚关上了舱门,只因他早就发现远处车灯闪烁,好几辆车都朝这个方向开来。
“和尚!”
裴聪大喝一声,双眼湿润起来,嘴里骂骂咧咧道。
“死秃驴~这么多年了,骗人还是那么假!”
这时船开动了,和尚跳下船,独自面对追兵,回头往渐行渐远的邮轮看了一眼。
“再见了,朋友。。。”
现在。。
裴聪又喝了一口酒,但这一次,这口酒在嘴里淡出个鸟来。
甚至他还有些紧张。
他本与李天然分开,是为了去救鲁克的。
可现在这条街道上有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重要的是,还是一个熟人,那位熟人穿着一身熟悉的僧袍,正端坐在街道中央。
他的面前摆放了一个岛国样式的茶几,上面放了一个酒壶,两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