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蝉很快的将慕容敬的身上的伤口处理,“今夜大将军或许会高热,你们要时时刻刻照顾到。”
她起身看向慕容皋,“陛下,等大将军熬过今晚了,我再来。”
慕容皋微微颔首,“还好今日有你提醒,才没让那个盛朝将军就丢在那里。”
“这是臣该做的。”黄蝉低垂着头,想了一会还是开口问道;“陛下希望他活还是他死。”
她的头顶迸发出一声轻笑,殊不知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随后慕容皋缓缓开口,“当然是想他活着,活着才有乐趣。”
黄蝉松了一口气,“那臣需要全力救治吗?”
慕容皋愣了愣,“这可是俘虏,怎么治疗你心里难道没有数吗?”
“臣了解。”
从这个大帐离开之后,外头便有好几个医女在等待,“黄蝉姐姐,他的伤口都清理好了,可是血流了很多,呼吸也很弱了。”
她心底十分的着急,可是她不能加快脚步,总算是不紧不慢的来到了牢狱,沈约就被丢在那里。
黄蝉走上前,端详了他的气色,想起之前那个盛朝的亲王给的《药典》说不定能够找到治疗的方法,她随即让人去取她的皮夹子。
很快皮夹子被送来,这些都是她根据盛朝药典翻译成自己家乡的文字写下的药典精髓,也能够抵挡一时。
“去准备这两种药。”沈约和慕容敬都是大量出血,只是二人的出血方式不同,时长不同,用药相同,可斤两不同。
一切都收拾妥当,黄蝉心中虽然不想离去,可是为了让陛下对她没有怀疑只有离开。
“韵儿……”
就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听到了沈约的梦呓,“韵儿……”
玉儿?
沈约的嗓子并不好,所以她并没有听清,后来他又说了好些话。什么“欠不欠”、“不敢见”。
黄蝉突然觉得心口微微一缩,似乎他口中的那个人比起自己更重要。
她为什么会详细一个盛朝的人喜欢自己呢?黄蝉起身要走,突然被他来住了衣袖,“你……叫什么?”
“如果可以,你带我走吧!”
回首,那个人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黄蝉便蹲了下来,看着那张好看的脸,想听听他继续说什么。
“哥哥……”
黄蝉赶紧伸出手试了试他的额头,“高热了,难怪说这么多的胡话。”
可是如今这样的天气,这里又不像慕容将军的大帐一般什么都有,她想了想只好看着这个糊涂的人说道:“我去给你准备一些稻草。”
她转身离去,那个烧的说胡话的人睁开了承重的双眼,这一次试探他赢了。
黄蝉救了他,在意他,只要这样什么事情都好做了。
很快黄蝉便带着稻草回来,盖在他的身上,“只要你能熬过去,便没什么事情了。”
只是她不能在这里多呆着,便回到了自己的帐子,在夜晚的烛灯之下继续翻译盛朝的《药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