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除非大莽王朝有陷阱等着他。”
白狐儿脸对李山成的身手似乎极有信心,完全不担心对方的状态一般。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谁的道行高咯。”
徐骁呵呵笑着,手里还抱着一个暖炉。
从这个冬天开始,战无不胜的人屠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虽然还能做出披甲持矛这样的壮举,但终究是抵不过岁月的侵蚀,身形越发佝偻。
“那就看咱们北凉的高手们愿不愿意一起出手,留住这位军神,不过也难除了徐叔叔他们,其他的高手或许都不愿意出手。”
徐凤年摸着下巴,习惯性地开始算计起来。
这不是他工于心计,而是生在如此显赫王家,要是一点心机都没有,那趁早死了算了!
“陈芝豹呢?”
白狐儿脸冷不丁一问。
徐凤年眯了眯眼,平静地摇摇头,讥讽道:“不会的,他不会出手的。”
徐骁也知道这个亲儿子跟陈芝豹不对付,不过也是好奇儿子的算计是如何得来的。
“哦?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他不会出手?”
徐凤年深吸一口气,脸色十分平静地看向听潮湖。
“他要做功盖一世的无双上将,大莽王朝是他最好的对手,也是他最后一次能超过你的机会,这位白衣战仙怎么可能错过?拓跋菩萨若是死了,他的功绩岂不是就没那么耀眼了?”
一通话说下来,白狐儿脸眼中异色一闪,没想到这个草包世子殿下,居然心机这么深,藏成这样的隐秘都能看得清楚?
徐骁眼底闪过一抹欣慰,走过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声音沙哑地开口。
“当年,陈芝豹的父亲替我去死,我才能当上北凉王。这孩子从小心思就重,什么事都不说,埋在心里,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容易钻牛角尖。”
老迈的北凉王眼前,似乎浮现出当年与兄弟沙场厮杀的壮阔景象,黄沙漫漫,铁甲铮铮,骑兵冲锋卷起漫天烟尘。
“但是他是不会背叛北凉的,他也会出手的,只不过皇帝会派人阻止他,这才是真正的权谋。”
徐凤年跟白狐儿脸在旁边听得浑身都是寒意。
天下为棋!
这份手腕,除了当今陛下还能有谁?!
皇帝将人心琢磨通透,普天之下的对手,恐怕也只有北凉王这头老迈的老虎,以及大莽王朝那位老不死的女帝!
“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了。”
徐骁似乎毫不关心战局,在徐凤年的搀扶之下,转身回到了卧房当中,躺下歇息了。
远处的北凉军大营当中。
白衣白甲的陈芝豹稳坐中军,他面如冠玉,沉稳厚重,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番风度。
整个中军大帐的人都是这位白衣战仙的嫡系子弟兵,只要这位统帅一声令下,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为他去死!
而且哪怕是十万人以上的国战,陈芝豹照样能够做到如臂指挥!
当年朝廷面对大莽王朝兵败如山倒的情况下,便是陈芝豹挺身而出他,拖住了敌方主力,给袁左宗跟褚禄山留出足够大的空间施展拳脚!
陈芝豹说了他负责的地方不会有一个士兵被漏出去,影响战局,那就一定不会有一个士兵漏出来!
白衣战仙这个名号,也是当今陛下亲口赐予的,可见陈芝豹的才华横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