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是我?”钱老三此时已经不再是一脸的谄媚,反而站直了腰身,在漕莽的身后,一脸的狠劲。
“魏山,西山矿上的人是你杀的吧?你为了控制整个矿,杀了一百多人,你可知道那些人中,有我钱家后代?”钱老三双眼通红,血意染上双眼,嘴脸扭曲起来。
“十年前,漕家运盐的船是你让人沉的吧,为了陷害原来的三当家的,想自己独大,你可知道那船上的舵手是我的儿子?”
钱老三说一句便向前走一步,
“为了洗清漕家的责任,你们把一切推给了我儿子,让他到死都要背负着冤屈!不能入我钱家的祖坟,这事,你还记得么?”
魏山有些迷惑,他不记得里面都有什么人。
钱老三一见魏山的神情,更加的愤恨起来,
“你当然不会记得了,你一天天陷害那么多人,又怎么会记得这点子小事。”
“不,钱老三,你儿子,你哪来的儿子?”魏山一时恍惚,钱老三没有儿子啊,他钱家不是无后么?
“我哪来的儿子?就和你一样,在外面找了个女人给我生了个儿子,我小心地养大,却死在了你的手里,你可知道,我每天面对你时,都恨不得杀了你么?”钱老三说着走到了跟前,一把拉起魏山,狠狠的掐住了脖子。
魏山一时慌乱,急忙地想要抓住钱老三的手,可是阿右刚刚那一下有点狠,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
“老三,我错了,我错了,我给你钱,你再生,你再生儿子啊!”
魏山喊了半天,见钱老三不为所动,不由地转头看向漕莽,
“大哥,你快救救我!咱们可是烧过香的兄弟啊!”
“烧过香的兄弟?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毒死我父亲的?”漕莽此时也是一脸的悲痛。
“这么些年,我隐忍不发,就是要等到今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漕莽拿起短棍直接砸到了魏山的腿上。
“啊!”魏山凄厉地一叫,随后猛地推开了钱老三,蜷缩成一团。
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只一会儿功夫全身浸透。
“哈哈哈,你们敢对我动手,漕莽,你可知道,漕家的矿都在我手上,漕运的盐、粮,没有我也是送不出去的。这么些年,这些条子可都是我要来的。”魏山半靠在椅子腿坐在了地上,
对着漕莽冷笑起来。
“当年你父亲墨守成规,不肯让出老大的位置,非得让你个毛头小子接位,可是你是个什么东西,只不过跑过几次船,会那么点子武功罢了,你会的都是我让你学的,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你又懂个屁!”魏山说话间大喘气,不停地平复着腿上的疼痛。
“今天,你要是放我了,这些事我既往不咎,把手上的条子和矿都给你,只要,你放我一条活路!”魏山抬眼看向漕莽,
“要知道,我手上的东西,可是漕家大半的财产,要是我死了,这些东西可就再没有人知道了,漕家,只怕早晚在豫州消失!”魏山挑衅一般地看着漕莽,又转过头去看向章伟。
“三弟,要不我把这些给你?”
“二哥,我父亲当年,也是你做的么?”章伟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有区别么?他们只不过是死在了斗争之下,你父亲一样想杀了我和老大,成王败寇罢了!”
“可是,当年,我父亲已经要带着我们离开了,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和你们争啊!”章伟不敢置信,他犹记得那天晚上,他的父亲收拾好了行囊,说去告别大家后,就带着他们离开。
带着他们去看遍大夏的所有风景,再回到他们母亲的家乡去看一看。
那个文雅的父亲,出去还没有一刻钟,就被人抬了回来。
从此,他,没有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