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那明明就是她的肺腑之言!
一切皆因她是断袖,因而故意调戏他!
霁雪神情微变,强忍着不适感,扭头看了眼傅玉棠。
下一秒,视线不期然与对方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傅玉棠龇着大牙,冲他灿烂一笑。
不晓得是不是已知她是断袖的缘故,明明是个面貌俊秀的少年郎,霁雪却硬生生从她的笑脸里看到几分隐隐约约的猥琐。
尤其是对方笑完之后,片刻不耽误,立刻眼睫一垂,重新把视线落在他的腰腹以下。
霁雪:“……”
简直无耻至极!
霁雪神情僵硬,机械地转过头,询问道:“除此之外,最近京里还有什么关于他的传言没?”
“有!”
说起这个,小言顿露出愤慨的神情来,快速道:“傅玉棠色魔之名传遍京城后,听说京城里五官稍微端正一点的青年都不敢出门了,导致他满腔欲火无处发泄,最后把主意打到动物身上了。
咱们府上隔壁那条街,左数第七家,那个酱婶她经常在咱们那条街的巷口处摆摊卖菜,曾经给咱们府里送过菜,公子您应该有印象吧?
今天,她突然改卖猪肉了。公子知道为什么吗?
就是因为她家的老母猪昨夜被傅玉棠给糟蹋死了!为了挽回点损失,酱婶只好含泪把死猪给解剖了,将肉拿出来卖。”
把猪给糟蹋了?
霁雪听得直皱眉,事情太过离谱,他实在无法相信。顿了顿,便问道:“有人看到了?”别是有人猎奇心理作祟,故意胡说八道吧?
“酱婶说她亲眼见到傅玉棠昨天半夜偷偷摸摸进了她家的猪圈。”
“那她为何不喊人?”
“酱婶说,对方乃是朝廷重臣,她不敢得罪。对了,酱婶的邻居也说,昨日傍晚看到傅玉棠在酱婶家附近徘徊。当时还道,傅玉棠怎么会到这地方来,结果第二天听闻酱婶家的老母猪死了,这才恍然大悟。”
霁雪:“……”
人证都有,这下不信都不行了。
傅玉棠还不知道自己身上多了个残害老母猪的黑锅,此时的她正盯着霁雪的背影,一手搭在王大贵的肩膀上,神情无比严肃地说道:“大贵,我方才看他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异,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全。”
王大贵点点头,抬手搭在傅玉棠的手上,沉声道:“我也发现了。”
就说旺财那一下是夹带着它满腔的怒火,一点儿都没放水,饶是霁雪有一身铜皮铁骨也不可能好得那么快。
二人执手相视片刻,傅玉棠忽然叹气道:“唉!说来也怪我,要不是我不小心被旺财咬了,他也不至于受这些苦啊!看到他如今这身残志坚的小模样,我真是有些不忍心。”
“我也有错。”王大贵面上显露出几分愧疚,提议道:“要不,咱们等会儿送他回家吧?当做弥补过错,也省得得他来回走动,不利于伤势复原。”
傅玉棠一脸“你懂我”的表情,重重点头道:“就走城南那条路,虽然那条路坑坑洼洼,颠簸了些,但离霁府近。”
“好的。”对于傅玉棠的提议,王大贵举双手赞同,煞有其事道:“早点送他回去,他也能早点休息。”
二人说完,不由对视一眼,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的善良。
霁雪要她的命(占他的宅子),她(他)竟还以德报怨,一心为他着想,如此行为,称一句在世活菩萨也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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