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叹了口气,心说这货又放水了。
可云海中,顾衣珏苦笑不止,心说山主肯定觉得我是放水了。
刘景浊微微甩动手腕,笑道:“许久没带你,亏的是没生锈啊!开山玩儿玩儿?”
说话时已经单手持剑,一记横劈过去,剑光约莫五十里宽,所到之处,仿佛连风都要被斩断。
瞧着平平淡淡的一剑,却是直把那座山头山尖儿削平,被斩落的山巅掉了个个儿,以山巅杵地落在边上。如此一来,便有了两处平台。有根基的那座用以建造渡口,至于倒杵一侧的山巅,日后倒是可以作为渡口城池,天然的钱篓子啊!
某人已经在想了,日后光靠停泊费用,或是城池收租费用,估计都已经吃喝不愁了。
返回路阂那处,刘景浊依旧笑意不断。路阂没忍住说道:“公子,甭说还要花多少钱了,就欠的人情,没有百八十年,回不了本儿的。”
有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刘景浊无奈道:“路叔儿,就不能让我多乐呵会儿吗?”
路阂笑道:“那我不说了,公子使劲儿乐呵。”
某人直翻白眼。
缝补之事,还得忙活两三天,刘景浊跟袁塑成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去了东边儿堆放木石的地方。
袁塑成早就用不上小本本,石头自那处来,木头自哪处来的,都已经烂熟于心。
甚至连木头石头多少钱,此地共计多少都能清清楚楚说给刘景浊。
刘景浊颇感欣慰,看来这脑袋好是天生的啊?自个儿在袁塑成这个年纪,最差劲儿的就是记账喽。
当然了,有些不用算数的账,他记得比谁都清楚。
刘景浊瞄了一眼悬挂于袁塑成腰间的令牌,伸手拍了拍少年人肩膀,轻声说道:“何必要往自个儿肩膀上揽事儿?你师傅又不是干不动了。”
哪承想袁塑成咧嘴一笑,轻声道:“徒弟能多干点儿,师傅就能轻松点嘛!”
刘景浊摘下酒葫芦喝了一口酒,轻声道:“再等几个人上山,我们会有第二次树下议事,之后我就要走了。这趟出门可能要几年时间,还要麻烦账房先生帮我管好钱啊!”
袁塑成忽然问道:“山主是那种喜欢不着家的人吧?”
有一种人,待在家里怎么都别扭,身处他乡却处处自在。
刘景浊哑然失笑,递给少年人一壶酒,笑着说道:“说实话,以前真是。”
袁塑成眨眨眼,接过了酒壶,但是没喝。
“那现在不是了?”
刘景浊指了指下巴上的胡茬儿,轻声道:“我都二十七了,上了岁数,也恋家了!”
袁塑成撇撇嘴,笑道:“山主这话还是在我面前说说行了,我怕跟别人说,会挨打。”
二十七岁,元婴剑修,年龄大了?
这不是打顾衣珏千岁剑仙的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