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庭策似想起什么,接着道:“此事不可让父亲和夫人知道,你们偷偷去查。”
细雨称是。
陆时雍握着于雪浓的胳膊一路疾行,一到房间,他将于雪浓的胳膊一甩。
于雪浓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她跟前,姿态优雅,面带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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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许庭策到底怎么回事?”
于雪浓伸手抚着脚踝,虽说没有跌下,但也好似崴到了。
陆时雍见她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自己回来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她给自己的惊喜当真不少。
“你不说你就当我猜不出来?于小姐我麻烦你对他的情谊收敛一点,你是生怕他猜不出你的身份?”
这番话说完,陆时雍偏头又气了一会。
于雪浓忍不住辩驳,“我去营房里头看你的时候我就同你说了,此番我遇见许庭策,他作为礼部侍郎来西府巡考,我作为西府士子与巡考相识本就寻常,为何今日你一来,便对我横加指责。”
说到此处,于雪浓觉得有些委屈,眼泪水都在眼眶打转。
“你以为你是谁,你又凭什么管我。我与许庭策没什么,纵然有什么也不关你什么事。”
一瞬间于雪浓觉得糟糕透了,也许从一开始她便弄错了。
在苏州城的时候,她就不应该再反身去找陆时雍跟他合作。
她顾不得脚踝钻心的疼痛,她一把站起来,转身欲走。
她再也不想看到他,发生在她父亲和哥哥身上的谜团,她要自己去找。
陆时雍瞧着于雪浓盈盈于睫的泪珠,轻叹一口气,他弯腰将她抱起,放在床侧。
“今日是我唐突了。”
于雪浓偏头躲开陆时雍的触碰,他微微愣住,但他还是抚上她的脸颊道:“许庭策应当起疑了,以他缜密的性子,一定会探查一番,当初从苏州城离去,尾子并未收得很好。”
于雪浓打掉陆时雍的手,冷冷说道:“我同他再如何,也不干你的事!若是他知道便知道,他也应当不会害我。”
说完她便想要下床,谁知陆时雍按住她的肩膀,半分都动弹不得。
于雪浓气得口不择言道:“我与他本就是父母之命定下的未婚夫妻,我当真跟他有了什么,也轮不到你陆公子在此置喙。”
于雪浓凑在他耳边道:“因为你没有资格。”
陆时雍眼睛盛满寒冰,语带寒霜,“哦,小可竟不知我娶的新妇竟然生了旁的心思。”
于雪浓浑然未觉陆时雍的不对劲,只道:“从一开始我便跟你说过,我们不过是合作关系。当初许庭策的话没有说错,我们无媒无聘做不得数!”
陆时雍身上散发的冷意更甚,甚至他还能轻笑出来,“难怪当初于小姐身上有了银子第一件事便是来寻我将银子还上,也是为了能干干净净地见他啊!”
反正已经撕破脸了,于雪浓不欲与他多做争辩,随即点头,“对,我舍不得他,我爱极了他。怎样,这个理由陆公子满意吗?”
“很好。”陆时雍看着眼前面若桃李的女子,原来气到深处竟然可以让他愈发冷静自恃,就连她细微的呼吸,他都能分别出不同。
“既是如此,陆公子可以放开……”
她的话还未说完,陆时雍用不容她拒绝的姿态,亲吻住她的唇。
她当即愣住,唇畔上的触感太过真实,让她生出几分恼意和羞怯。
白玉的面庞上爬满红晕,她忍不住用手推拒,含混道:“陆时雍你放手。”
她反倒给了他机会,让他的舌头伸进去逗弄她,逼迫她同他欢好。
她真的有些慌了,她想要推拒。谁知陆时雍直接将她抱在怀里,认真吮吻描摹她的唇瓣,她的大脑一片空白,鼻息间全然是男子陌生的气息,将她笼罩。
怀里的人儿终于安静下来,他终于放过她,她靠在他怀中低低喘息,葱段般细长的指节紧紧扣在他的袖口。
陆时雍拉着她的手,时不时啜上一口。
她想要抽回来,却被他紧紧攥在手中,当真是柔弱无骨。
于雪浓感觉耳边一热,只听他说道:“今后若你对他有一分好,我便会问你要十分;若你对他有十分好,我便问你要一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