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相反,审判团一行人脸色越来越臭,越来越难看。
“克丽奥娜对租户很吝啬,经常限制他们用水电。她明明坐拥很多套房子出租,有的是钱,为什么还这么抠门她把这些钱省下干嘛难道是给异端结社经济支持”
“你看看你,教廷的理事,收入应该不错,为什么你的鞋子皮都破了还在穿你就没钱买一双新的吗你的钱哪里去了而且你是一个健壮的中年男人,人家老太太体弱多病,去一次医院不得花费巨款啊。”
克丽奥娜鼓掌,她本想像以前那样中气十足的叫好,但想起自己现在只是个病弱的老太太,于是配合的疯狂咳嗽。
“黄金丫头找的这个小伙子不错,你看教廷那些人,脸都绿了。”边咳,她边口齿不清的对林奥微说。
安德森理事将自己的脚缩进袍子里,“下一个嫌疑人。”
丢脸丢多了,他也就习惯了。
“索菲亚。常年宅在自己家里,二十七八的年纪了,很多人的孩子都可以买面包的年纪了,却不见有任何男朋友,也不见有相亲活动。据说女巫总是特立独行。”
“结婚这位理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结婚要房子好吗,你知道首都的房价多贵吗这位索菲亚小姐一看就是从外地来讨生活的,估计要猴年马月才能赚到一个厕所的钱。”
观众席里的彭特克也高呼道,“我可以证明,几百卢多就是索菲亚的全部积蓄。”
林奥微掩面抽泣“嘤嘤嘤。”
她虽然没说话,但却成功的扮演了一个因为贫穷而无法结婚的幽怨妇女。
安德森理事双眼无神,如同一个复读机般,“过,下一位。”
一个上午过去,贾斯汀越战越勇,审判团收到的嘲笑和起哄越来越多。
在贾斯汀的雄辩之下,没有一个嫌疑人在论证的程序就被定罪。
这是在之前的宗教审判中从来没有过的事
终于到了最后一个嫌疑人贞德。
现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着安德森理事的控诉。毕竟除了嫌疑人的亲友,现场大部分围观民众都是为了贞德而来。
记得也就是几日前,贞德还带着她的民兵团,骑着骏马,顶着花环,在中央大道游行,浩浩荡荡的去王宫,接受国王觐见。
多么荣耀风光啊。
但顷刻之间,她却沦为阶下囚,作为女巫被审判。
所有人都很好奇,贞德到底因为什么原因被指控。
总不能是之前那些鸡毛蒜皮的理由吧。
“贞德,据称在收复司兰地区的战役时使用了异端的巫术。有其民兵团队员的证明与认罪书。”安德森理事说着,拿出一叠文件,正是安法尔用非凡能力“认罪劝解”诱使民兵们签下的认罪书。
全场哗然
“不可能”
“她是我们布瑞提的英雄。”
“我绝不相信”
“事实摆在这里”安德森理事觉得自己终于扳回了一局,他扬起一份份认罪书,“你们都看仔细了,这是司兰民兵团的人亲自签名的认罪书。”
人们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不少人甚至跑到前排一探究竟。
然后,他们遗憾的承认,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司兰民兵团的人,贞德的伙伴,确实指控贞德使用巫术。
他们纷纷看向贞德,目光复杂。
只见贞德脊背挺直,面无表情。过了好几秒,她才声音嘶哑,“我的伙伴们,他们现在在哪里”
与自己没什么交集,仅仅听说过自己事迹的民众都如此相信自己。
和自己朝夕相处、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伙伴们,绝不可能签署认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