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禹!延禹?!”
程飞轶连续喊了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再不敢耽误,把人扛起来就跑。
门内,宋暖暖盯着可视系统里的画面。
一直到那俩人都彻底出画,她才把水盆送回卫生间,然后回卧室睡觉去了。
这一晚她睡的极不安稳,不是梦到郑延禹可怜兮兮的认错,就是梦到程飞轶抹着眼泪说郑延禹高烧给烧死了。
等到早上睁开眼睛,这两个梦境还在宋暖暖脑袋里打架,搞得她眉骨处一抽一抽的疼起来。
她用力按着眉骨,把昨晚郑延禹那喝醉后有些可怜的模样,从脑海里驱逐。
那男人发现当初冤枉了她,那又怎么样?
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可以买。
就像是她过去遭受到的一切,都不可能因为他发现真相,就变得不存在。
……
医院里。
郑延禹躺在病床上,在晨光中醒来。
他最后的记忆,是被程飞轶扛着上车,再后来……
他好像是去见过宋暖暖?
那部分的记忆极其模糊,郑延禹一想就觉得头疼。
靠在床头睡着的程飞轶听到动静,惊醒过来。
“你可算醒了!”他惊呼一声,按了呼叫铃,又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没?呼吸顺畅吗?”
郑延禹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告诉他,“我没事了,昨晚怎么发生什么了?”
看他是真没事了,程飞轶用力搓了把脸,感觉自己这一宿过完跟劫后余生似的。
“你昨晚混着喝的几种酒里面,刚好有一种果酒含有会让你过敏的成分。”
“本来我都把你带到宋暖暖家门口了,谁知道你突发过敏,我只能把你带来医院抢救。”
郑延禹眼神一厉,“你把我带到谁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