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流觞和萧琏一走,萧颉一撩袍子站起来急不可耐地冲过去,“九哥……”
傅大海一把没拉住他,头痛地叹息一声。
“吃饱喝足,滚蛋!”
萧衍没好气冲他一吼。
萧颉看着被他死死按在怀里的沈长梨,不明白,今晚她不过耍了一出戏,他九哥到底在气什么?
抿抿嘴,萧颉难得笨嘴笨舌了,人家夫妻间的事,他还真不好管。就怕今夜,沈长梨会被九哥扒掉一层皮。
傅大海扯着萧颉就走。
片刻,整个水榭走的只剩下两人。
沈长梨终于爆了,抬起头,揪着他胸前的衣襟,“萧贱人,你满意了?你到底在耍什么疯?明儿我都没脸见人了。”
萧衍板起脸,“知道今晚错哪儿了?”
“我没错,错的是你被银子腐烂的心。”
“小奴儿,你被三哥惦记上了。”
萧衍幽冷一声,斜靠在矮椅上姿态帅得不行,完全不觉得沈长梨跨坐在他腰上有多么不妥,他就不怕那个啥?
沈长梨心一跳,立马摸上自己的脸,瞬间被转移了怒意。
“我都扮在这样了,他还能惦记上?他不是最喜欢貌美的小娘和清秀的小倌吗?我哪一样都不占啊!”
萧衍眼一眯,“只要是爷的东西,不管是好是坏,他不想要的,宁愿毁去。你说,爷是不是该收你双重保护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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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梨瞪大眼,“你的意思,襄王殿下要杀我?”
“至少得将你虐的生不如死再杀掉。”
沈长梨瞧着他方才将萧颉吼的一愣一愣的,现在却眯着眼,华贵慵懒的像只波斯猫,完全没有了怒意。这货就是个戏精,一惊一乍,就是想将人赶走,再榨干她的荷包。
她心里冷笑,“爷,行了,水榭都没人了,你也别装了。咱也吃饱喝足,回去睡觉。”
她撑着他的胸膛就要起身。
不料萧衍一只手轻飘飘地搭在她肩膀上,沈长梨瞟着他的手,不得不又重新坐回去。“爷,你想怎地?”
“小奴儿,你可知罪?”
又来了。
沈长梨干趣抱着臂,坐在他腰上,当他是匹马,“爷是不是醉了?在说胡话。”
萧衍眼一眯,“爷的白羽卫可是王府李夫人精挑细选费心培训的精卫,是爷的兵,爷的战士。你却让她们当着众人的面跳舞以色取悦人,你说,爷当不当治你的罪?”
沈长梨急了,捧住他的俊脸,使劲摇晃。
“喂,萧九爷,清醒点好不好?白羽卫今日献舞,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寻根究源,就去找付摇蕙问问。我今日可是好心,让蓝玉儿给她们都戴上面具,若不然,今日二皇子拐走的可不仅仅只是付摇蕙一人了。”
萧衍伸手抓住她的手,眸光极深,“一共三百两,爷便不治你的罪。“
沈长梨气的小身子颤动着,“萧老九,你是不是穷疯了,挖空心思坑我银子,让我债台高筑,我不活了我。”
说完,手被萧债主抓着,她便用头撞他的胸膛,一下又一下,脑袋都撞疼了,那男人一点都不动摇。
半晌,他才幽幽吐出一声,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小奴儿,今晚跟爷到芙蓉阁去睡可好?你今晚欠的,爷便一笔勾销。”
方才还狂躁晃动的小身子瞬间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