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的招术,房苓儿竟要将梅香的死推到房暮然的头上?
不过,这也正中了某人的下怀,钱嬷嬷退到一边,不再开口说话。
在她做了这么多年嬷嬷的经验看来,梅香之死,无论是不是房苓儿做的都会借题发挥,敲打杨姨娘的,不过,也不至于将房苓儿怎么样,最多也就罚个禁足,抄个《女戒》而已。
想到这里,钱嬷嬷昨晚那口气,总算是泄了。
可是,当房苓儿来到房暮然的厢房之时,却不见人影?焦急的找了许久,才在碑林深入找到靠在千字碑文上刚醒来的房暮然。
“小贱人,你居然在这里睡觉,你知不知道,梅香摔死了?”
房暮然先是一怔,而后哈哈大笑起来,“死了?死得好,死得好。”
死得好?
“房暮然,你的心可还真狠啊,梅香是你的丫鬟,虽说不过几日的主仆之情,可是你也不能大笑吧?”房苓儿说道。
房暮然冷哼,“那个梅香哪里像是伺候人的,我让她倒杯水她却倒了杯过夜的茶水,我让她替我梳头,她却说手疼,像这样的丫鬟,她居然死了?不是死得好又是什么。”
房苓儿看着房暮然,猛的一怔,话虽如此,可是梅香是夫人的人啊,她死了她也就大祸就要临头了,乡下人就是乡下人,没有半点脑子,连她都知道梅香的死,不是好事。
“房暮然,人是你杀的吧。”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方才你也说过了,那梅香是摔死的,与我有什么关系?还有,我在这里抄了一夜的千字碑,我哪里有时间去杀她?”
房暮然指着身边一大叠凌乱又极丑字体的宣纸,还有一边点了整整三根长烛的残蜡,再加上碑上因为长久坐而压出一道深痕的草地。
的确不像是做戏做出来的。
“那,那你也可以杀了梅香再上山啊。”房苓儿大叫。
只是无意的一句,点中了事实。
可是……
“房苓儿,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需要让你这样记恨我,梅香我若是要杀早就杀了,还会等到今天吗?不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她了,在你们走之后,我就带着东西上山来了,我还问了寺僧借烛,要是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房暮然冷哼,脸上一副想栽脏我,没门的表情。
“梅香死了,我看,应该是你杀了然后污陷我的吧,自打进府,你就没有一样看得惯我的,因为我这个从乡下来的,却要踩在你的头上,啧啧啧,房苓儿,你好善嫉的心,好毒的计啊,你这是想借洪氏的手杀我吗?”
此话一出,房苓儿顿脸色异样,目光微微闪躲了起来,“你胡说什么,谁稀得要陷害你?”
可是她越是这样,便越是心虚。
栽脏这事儿要看人,也要看心里素质,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房暮然这样能经受得住考验的。
“没有?你看看你这表情,谁能相信你没有陷害我?真是没有想到啊,房太傅的庶女三小姐居然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说我是从乡下来的不懂规矩不知礼,看看你们现在做的丑陋之事,比我这个乡下来的嫡女更恶劣。”
房暮然指着房苓儿的鼻子破口大骂。
这里是碑林,跟来的也有向个寺僧,房苓儿的面子更没处放了,心头顿时大怒起来,“房暮然,你这个小贱人胡说什么?”
“小贱人?哈哈哈,你们听到了吧,这就是房太傅三小姐的素养,连小贱人这样不堪的词都骂出来了,房苓儿,我是小贱人,那你又是什么?小贱人的庶妹小小贱人吗?”
“啊,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
“我闭嘴,该闭嘴的人是你,你杀了梅香不说还想赖到我的头上,我告诉你,没门没门,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撕了你为梅香报仇。”
说罢,房暮然便猛扑了过去,一子便将房苓儿扑倒在的,对着那张嫩滑的小脸二话不说狠狠的抽了下去。
啪的一声清脆肉响,房苓儿顿时被打得七荤八素了起来,一脸懵逼的模样。
“小贱人,小贱人是你能骂的吗?你这张臭嘴是从茅屎坑里出来的吧,嘴臭得十里之外都能闻到了,小贱人,老娘忍你很多回了,这一次,连本带利的跟你算算清楚。”
“我让你骂,让你骂。”
啪啪啪,又是三个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的打了上去。
房苓儿顿时被打得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