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差不多肯定分个优劣吧,学生们分不清你们是怎么分的呢?”白袅问。
“看耳朵。”
“耳朵?”
“温顺的马匹左边耳朵上会有一个小小的缺口。他们的毛发都差不多长,几乎能够遮住缺口。一般人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也是个好办法。”
白袅听见了有人往这边走来的声音,她知道应该是学生们开始过来了于是便说:“我们进屋看吧,在外面怕他们紧张。”
“好。”
不一会儿,那些学生就换好骑射服来到了演武场。他们的衣服和配饰全都一样,白袅在人群里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孩子。
所有人都在选定马匹,只有独孤映辰无动于衷。
独孤忆安走过来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是。我有点儿不想上骑射课。昨天手上被磨起的茧子破了,现在有些疼。”独孤映辰说。
“兄长看看。”
独孤映辰伸出手,她的掌心几乎已经盖上了一层茧子,还有的地方是水泡。任谁看也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十岁孩子的手。
“你今天向先生告假吧,缓一缓再练。”独孤忆安说。
“兄长,我有些不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学这些啊……”
“为了……”
“为了自保!”白袅走过来说。
“母亲。”独孤忆安和独孤映辰行礼说。
“我的孩子可以不用知书识礼但是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我不希望你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只会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等待别人的拯救,而是自救。明白吗?”白袅问。
“是,孩儿明白了。”独孤映辰说。
“不止是你,我希望这天下所有的女子都有一个人面对困难的能力。这也算是当年开设这六艺馆的初衷之一。”
“是,孩儿记住了。”
“记住了就去练吧,你要明白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未来的自己!”
“是。”
白袅看见独孤映辰选了一匹不是很温顺的马,心里难免担忧起来。
王若舞走过来说:“你看她选那匹马的时候其实很想过去说一声的吧。”
“是啊,还好我忍住了。”
“其实完全没必要这样的,首先她是一个孩子其次她手上有伤。”
“战场之上的刀剑不会因为她是个孩子手上有伤就不找她。这个你我都清楚。”白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