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谢:“……安哥,这是重点吗?”
乔一安:“重点是,卢女士心里有数就行了,反向证明了对方才是上课一直看手机的人,卢女士又能认笔迹,肯定会找他谈话的,放心。”
丁谢小声地反驳道:“那不一样。”
乔一安:“怎么不一样。”
丁谢:“这样的话,这个人只在卢女士心里留下一点污点,卢女士很可能只是私下里找他谈话,相当于没有事。”
乔一安想了想:“但是你想啊,卢女士找他谈话,问他上课有没有玩手机的时候,他心里肯定很慌张,再知道,上课玩手机是他自己写的东西里推理出来的,他肯定很社死,尴尬地脚趾头都能扣出三室一厅了。”
丁谢被乔一安说服了:“是哦,这要要是我,得当场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
乔一安:“是吧?”
丁谢:“行吧,就这样吧。”
丁谢还不确定地问了问言舟:“卢女士这能认笔迹?”
言舟:“恩,她可以。”
丁谢奇怪道:“学神就是学神,连着都能知道?”
言舟惭愧地摸了摸鼻子:“因为我有次交试卷,忘写名字了,是卢女士帮我写上的。”
“啊这……”丁谢有些不相信,“学神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吗?”
乔一安:“不是,这件事的重点,难道不应该是,有没有可能是因为那份试卷是言舟的,所有卢女士能认出来呢?”
言舟:“没有,因为后来我问了她。”
丁谢:“学神果然是学神,这要是卢女士在我卷子上写上了我的名字,我可能当场就被吓晕,别说去问了。”
乔一安拍了一下丁谢的后背:“夸张了啊,你会怕卢女士?”
丁谢点头如蒜捣:“当然!安哥你现在在卢女士心里可还是学渣形象啊,你难道忘了那种被卢女士瞪一眼的恐惧了吗?”
乔一安回忆了一下这么多天以来和卢女士的接触:“不会啊,我觉得卢女士看我,都挺……慈祥的?”
乔一安犹豫了一下用词,卢女士好像也没有到用“慈祥”这个词的年纪,但是确实,自从他到了这个世界以后,卢女士每次看到,都非常的“怜爱”,像是那种看一只很可怜的流浪狗的感觉。
想到这里,乔一安才有些恍然大悟,卢女士一定是开学之后,听说了他们家发生的事情,所以看他的眼神才会透露着怜爱,但可能他之前确实太过调皮捣蛋了,所有在怜爱中又夹杂着一些扶不起来的责备情绪,但可能想到他的经历,又不忍责备的过多,种种情绪相结合,才酝酿除了卢女士每次看到他的那种怪异的眼神。
言舟在一旁听到乔一安这么说,他似乎也能猜到卢女士这么对乔一安的其中缘由,怎么说乔一安也不过是一个距离十八岁都差一些的未成年,突然经历了这么多,不可避免的会受挫、会颓废,卢女士当了这么多年老师,可能也没有遇到过这么狗血的家庭情况。
但乔一安最近无论是课堂表现,还是课后作业的完成,都能很好地打到卢女士的要求,因而卢女士又对乔一安增加了几分赞许。
这么想着,言舟对乔一安说道:“没事,都会过去的。并不是每一个人的家庭都能够提供优越的经济条件和良好的家庭氛围的,但每个人都会同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