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尚己去世三年了,不过寨上的人还真不知道这事,不知道甫尚己经死了。
离镇上还有二十米时,在一个三叉路口的地方,白小乔叫大家停下来,别进村庄。
徐沐风问:“我知道了,死者是不能随便送入人家的村庄的,要经过当地族长同意?”
白小乔点点头,“是的,我一个人先进去找族长公,你们在这里等。哥哥,你把我爸爸妈妈的骨灰盒拿出来放地下。”
徐沐风点点头,他便把两个骨灰盒放在地上,摆正,男左女右,白小乔又从登山包里拿出来己经做好的木制灵牌:两副灵牌上刻着金字:显考甫公尚老大人之灵位;显妣甫母白氏老孺人之灵位。
每个字按生,老,病,死,苦,生,念去,最后一个字要逢“生”字,也就是:早早脱离苦海,早超生的意思。
灵牌下镶嵌着支架,对号入座放在骨灰盒上。
白小乔弄好后,又拿出一条白布,她肃然地对徐沐风说道,“哥哥,我帮你扎上白巾来。”
徐沐风懵逼了一下,然后笑道,“偶现在是正式女婿喽。”然后他低头,白小乔把他的棒球帽拿掉,太阳眼镜也拿了,一本正色地给他头上扎上了白巾。
吴芳和谢雨偷嘴抿笑。白小乔睨了她俩一眼,“你们别笑,也要戴上围巾,死者为大嘛?”
“啊?”吴芳和谢丽一脸惊愕。
随后白小乔又给她们戴上了白围巾。她俩戴上白围巾后再也笑不起来了。
白小乔又把自己的挎包里交给徐沐风,说道:“哥哥,我包里有两百个红包,等一下村里人来跪拜时,跪一个,你就发一个红包给他,记住了。”
“你们这古寨上有多少个人啊,两百个够吗?”徐沐风疑惑地问道。
“寨上大大小小的人,最多一百个人不到,我翻了一倍上去了。”白小乔说。
“那是你三年前的概念啊,三年后,人生人,蛋生蛋,何止两佰个人呢?”徐沐风笑说。
白小乔愣了一下,“那就现金吧,我包里放了五万元现金,一人一百给我发。”
“是,娘子。”徐沐风立了个正,向她行了个洋礼。
吴芳和谢丽噗哧地笑了起来。
白小乔白了徐沐风一眼,便转身向村庄走去。
此时村庄外面并没有见到一个人,寂寥的很!好像是鬼寨一般安静。
白小乔穿着一套红色的羽绒服在雪地里行走,倩影格外惹人注目,很快她消失在村庄里。
徐沐风和吴芳、谢雨伫立在雪中,像石像动也不动,肃穆庄严的很。
大约过了一小时后,村庄里响起了,二胡、锣鼓、锁呐、葫芦丝,合奏送葬曲,吹吹打打响彻云霄,随后又是一阵阵的鞭炮声。
烟雾过后,寨上的大道来了一大批的人马,每个人的头上都带白巾,腰上扎着麻绳,哭声震天。
白小乔和一位老者走在最前面,原来一套红羽绒服己换成了一套麻衣孝服,她头上也扎着白围巾,那样子很像古装的女大侠,飘逸而俊朗。
吴芳咳了咳,她对徐沐风说,“你爸爸死后多光彩啊,这也是他生前积德的回报!”
谢雨傻傻地说,“这就是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啊。”
吴芳白了她一眼,“你个蛇精病,你说话也太煽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