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粱煜沉声开口,语气笃定。
阿萱冷声一笑,“爷这话是从何说起?这些日子,您不是一直找人跟着我?我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事,您一清二楚。”
的确,他很清楚!
甚至连她一天内跑了几趟茅房都知道!
可……
这事儿分明就是与她有关!
眼看着粱煜脸色铁青,阿萱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浓。
“爷说,会不会是这么一回事儿?”她嘴角勾着笑,眸间却只有寒意,“紫瑜郡主怂恿仲恩对付我,岂料仲恩失了手,事儿没办成,但仲恩却以此要挟紫瑜郡主,紫瑜郡主为了堵住仲恩的嘴,便主动献身……”
“闭嘴!”
粱煜冷声厉喝,额上青筋暴起,似乎有要狠狠打她一顿的冲动。
阿萱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粱煜,沉声质问,“所以,为什么区别这么大?”
“紫瑜郡主怂恿仲恩对我下手,爷却让我莫要将她牵扯进来,可如今这祸事轮到了紫瑜郡主的头上,你却巴不得把我拉下水!是,这事儿是我做的,是我亲手将她送到了仲恩的床上!怎么样?这个回答爷可否满意?”
她说罢,腰间匕首拔出,刀柄冲向粱煜,“若爷还觉得不解气,不如就杀了我给紫瑜郡主报仇啊!”
四目相对。
她如同一头幼狼,对着他龇牙咧嘴。
而他也确实是想捏死她的!
可……
怎么舍得啊!
“滚回去,面壁思过,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起身!”
“凭什么?”阿萱执拗着问他,“就因为这件事可能与我有关?那当初你怎么不让她去跪!跪到我醒为止!”
“她不是我养大的!”粱煜忍无可忍,一声厉喝,惊得院外休憩在树上的飞鸟都乍然而起。
他的神情,暴怒而又阴鸷。
上前一步,单手擒住了她的下巴,好让她看清楚他眼底的怒意。
再次开口,声音没了之前的张扬,变得低沉而又阴森,“可你是。”
她是他养大的,理应归他管,理应听他话。
他让她往东,她就不能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