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这些醉话,每一句都足以触怒他!
可,喝醉了酒的阿萱,怎么可能会把他的怒放在眼里?
她伸出自己的食指,一下又一下地点着他的胸口。
“我哪句话说错了?如果我不是你的狗,你为什么每次都不选我?你为什么每一次都在帮着那个女人?”
她说着,便将自己的食指,放到粱煜的眼前晃荡,“你哪怕,只有一次是选我的?一次就可以,有吗?”
“没有啊!你不选我啊!你连那把我要了好久的剑,你都没有给我!可是你给她了,好痛啊!你那把剑,那么锋利,一下就把我的脑袋给砍下来了,你知不知道,好痛啊!”
“突厥比我重要,百姓比我重要,大棠比我重要,那个女人也比我重要!所有所有的一切,在你心里,全都比我重要!”
“所以,我理所当然就成了被抛弃的那个,是不是啊?”
“那你干嘛要救我啊!你就让我死在蛇窟里好啦!我死在那,我还那么小,我还什么都不懂,我至少,我至少不会记得我死得有多痛啊!”
“若我那会儿就死了,说不定,我都已经投胎转世了呢!转到一户普通的农家,有爹娘疼,有哥哥姐姐宠,至少,不会在你跟前,像条狗一样……”
“住口!”
粱煜冷声打断了阿萱的话。
他不喜欢从她嘴里,听到这句话。
他何曾将她当成什么狗?
若是一心只将她当成狗,那他如今满心满眼都是她,又算什么?
公狗?
他是想训斥她的。
可看着她脸上那不断落下的泪水,心中便又有了不忍。
伸手,替她擦着眼泪,努力让自己的怒气听上去平和,“什么被砍了脑袋,尽说胡话,本王何曾欺负过你?倒是你几次都差点要了本王的命。若是旁人,本王早就将她剥皮拆骨了!小没良心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阿萱歪着脑袋看他,只是,看不太清了。
她问他,“你是说,你很宠我咯?”
他抬手将她额前凌乱的碎发撩至耳后,声音淡淡,极尽温柔。
“当然。”
“呵。”
阿萱却是冷声一笑,迷茫的双眼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虚影。
她问,“那,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为什么让她去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