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伤口未愈就来回折腾,又遇到安安没了这事,让我的心脏又隐隐作痛,去医院人家医生压根看不出我背上的伤痕,甚至叫我去心理科看看。
晓晓说,这是阴伤,普通医生哪里能看得出来,只能找鬼医看,可沈十安明确交代过不许给我医治,所以不能去找鬼医,便只能搁置。
夜里又开始了高热。
我把自己关在酒店的房间里,用冷水给自己降温,身体一会儿像是在火上被来回翻烤,一会儿又像是掉落了冰川,刺骨寒冷,一会儿感觉自己轻如羽毛,一会儿又觉得重如千斤,迷糊中眼神都开始涣散。
身体再次被架在火上烤的时候,感觉自己有一只冰冷的手覆在我的头顶,凉气传入四肢百骸。我满足的嘤咛,那只手握住我的手腕,直观的触感更是让我觉得舒适,拽着那只手不许他拿开。
他,便真的没有拿开。
只是任由我将他的手放在我的脸颊上,用以褪却那火热的高热,我甚至往他的身上拱了拱,让自己疼痛的脊背也蹭到他散发出来的冰凉气息。
冰镇最是止痛!
我满足的叹息。
他似乎想要抽回手,却被我双手紧紧的抱着,半梦半醒间,这冰凉的气息总是让我想起曾几何时,我常蜷缩在一个冰冷的怀抱中,他将我炙热的爱恋浇灭,用他以为最好的方式。
“别走。”我呢喃,感受到他的战栗将那只手抱得更紧一些,他在我身后,紧紧的贴着我的脊背,我眼角落下泪来,滴落在他的手腕上,他似乎真的就不动了。
“我很乖,我听话,别不要我,好不好。”我贪恋在他手臂上蹭了蹭:“我太笨了,没有你我什么都做不好。”
身后的人没有回应,只是被我抱着的手臂轻轻动了动,许久之后他才悠悠开口:“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模糊中弯起了唇角,语气骄傲道:“我知道你是谁。”
他再没说话,只是感觉他的另外一只手轻轻覆在了我的脊背上,我的痛感慢慢消失,身体的热气退了下来,人也慢慢变得舒适,这些天一直趴着或是艰难的侧身睡,让我很不舒服,此刻终于可以在床上自由翻身,不怕压到背后的伤口。
只听他道:“胆大妄为的蠢女人。”
不知睡了多久,我神清气爽的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身上一点也不痛了,兴奋得对着落地镜转了好几个大圈。
放在我背上的手掌,以他的法力替我抚平的伤痛,不是在做梦,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沈十安来过,在我高热不断,迷糊不堪的时候。
“晓晓。”我喊了半天也不见人人,往常我只需要轻轻喊一声,她再忙都会出现,今天真是反常。
“看到晓晓了吗?”我走进餐厅,前台穿着穿着西装短裙的小姑娘,是新来的,因为知道酒店前一批工作人员的下场,更加是战战兢兢,她对我浅浅一笑:“老板要吃点什么?”
“晓晓在哪里?”我问:“怎么一直没有见到她。”
“经理她……她……”小姑娘声音低低的,对上我的目光又垂下头去:“被沈先生带走了。”
“带哪里去了?”我抓住她问。
“不……不知道。”小姑娘快哭出来了,只得抽抽噎噎的说:“听说经理犯了错,被带走受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