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的课桌上、抽屉里总是堆满了情书,但他跟隔壁学校的那几个打了一架后,这些东西出现的频率和数量就少了很多。
再后来,因为不算单身了,这些东西也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他是乐见其成,反正这些东西最后都会便宜垃圾桶,也省下了他搬运的工夫。
只是那张纸条,出于一种莫名的原因,被他收了起来,夹进了本子里。虽然现在也不知道被放哪了,但确实,印象深刻。
之前没想过原因,现在想想,可能是符合他当时的心境吧。
鹏飞万里,天高海阔,过去的十几年,他总是以封家的次子,兄长的弟弟这些头衔被人提及。
而从他拒绝向家里低头开始,他想要的就是今后人们提起他时,只单单是他,不再是父兄光芒下的添头。
他也确实做到了。
封越泽啧了一声,垂眸轻笑,乱了一夜的心倒是平静了不少。
*
晚上。
封越泽早早地回来了,坐在小屋地沙发上,看着天从大亮,到月升日落,暮色低垂。
经历了四次忐忑-期待-失望后,封越泽有些泄气地躺在沙发上,腿上的杂志已经久久未翻下一页。
他仰着头,手搭在额上,秀长的睫毛微微盖住眼睛,也遮住了眼里的情绪,面上平淡至极,跟他平时不可一世的模样完全不同。
“可以开饭啦。”姜未喊道。
封越泽的眼珠这才动了动,起身进到了厨房,说道:“人还没到齐。”
“没有啊。”姜未看了一眼人数,五人,没错,遂疑惑地看着封越泽。
封越泽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疏晚昨天说她要出差,这几天就不回小屋了。”旁边的方瑜贴心地替他俩解惑。
“你怎么知道?”封越泽转而看向了方瑜,语气里带着些许醋味。
“昨天玩好游戏,回房的时候晚晚说的,你当时走在最后面,是不是没听见。”高曼仪说道。
封越泽收回了略带锋芒地眼神,揉了揉额角:“抱歉,我没注意,吃饭吧。”
“没事,对了,明天照例应该是你和疏晚一起做饭,她不在,需要帮忙吗?”方瑜好脾气地说道。
“对哦,明天轮到你们诶。”姜未支着手,皱眉,面上带着思考。
“我可以帮忙。”徐昂然积极举手。
“没事,我可以。”封越泽摇了摇头,拒绝了。
……
……
……
(注1:出自《诗经·郑风·风雨》:“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注2:出自唐代李白的《江夏使君叔席上赠史郎中》
凤凰丹禁里,衔出紫泥书。
昔放三湘去,今还万死馀。
仙郎久为别,客舍问何如?
涸辙思流水,浮云失旧居。
多惭华省贵,不以逐臣疏。
复如竹林下,叨陪芳宴初。
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