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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培养夜魔卡特（第1页）

在东升阳他们还没有到基地前，伊娃她就打扮地漂漂亮亮的站在门口等待着指挥官的凯旋。

在车队回到基地后，伊娃也是第一时间迎接了东升阳，并祝贺他打了个大胜仗。言罢，她居然第一主动抓起了指挥官的手，红着脸就拉着他往基地里走，说是为他准备了庆功宴和礼物。

不过她的精心打算被卡特给搅黄了，在二人快要进入基地时，卡特追上了指挥官，他似乎有着很多的问题需要请示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迈尔斯一路上的惨状让他心存芥蒂，又或者是因为早已习惯了夜魔社会的生存法则，卡特的三观在现实的冲击下出现了茅盾纠结的地方。所以困惑的卡特只能来找指挥官这名下达命令的人，卡特疑惑地对指挥官请教道：“指挥官大人，我们为何要拖着迈尔斯一路回到据点里呢？直接杀掉他不好嘛？”

东升阳诧异地看了眼旁边的卡特，想不到他居然会有学习的想法，看来这个卡特还是很有进取心的，可以继续培养。所以东升阳耐心地说明了自己的想法：“这叫杀鸡儆猴，以儆效尤。通过一个人的死来震慑其他人，如何能达到呢？那就是让那个去死的家伙，死得凄惨些，最重要的是——死得能让其他人共情。”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摄入的蛋白质多了，所以卡特的头脑变得灵敏了许多。他想了想，很快就抓到了逻辑漏洞，不过他确信指挥官一定不会如此简单地安排，一定有其他的道理在里边。于是乎又问道：“但是，就算不拖着迈尔斯回来，其他道上的夜魔也会知道这件事情，他们一样会害怕呀。”

东升阳继续走着，一边走一边解释道：“如果只是让他高层害怕还不够，因为高层往往是理智的。理智的害怕，最多只是认为现在打不过我们，要是等以后有机会了，还会再次来找我们的麻烦；而感性上的害怕，那就会让他们连反抗的想法都不敢有，哪怕我们内部已经出现了问题，他们看到了也不会敢于冒犯。”

卡特听后陷入了思考，这种理论在他当混混时可接触不到，以往他只负责杀杀杀杀杀杀杀。而现在突然升到了头目的位置，对他来说很多东西都是一片无所适从的空白。

东升阳见卡特久久没有说话，他似乎是陷入了逻辑无法理解通顺的窘境。

东升阳这时决定诱导卡特自己寻找答案，而不是自己一股脑说出来让他去慢慢想，实践教育可比填鸭式教育的效果要好上几百倍。所以东升阳向卡特问道：“你认为我们这次出去讨伐迈尔斯的目的是什么？”

卡特下意识地回答道：“弄死他？”

东升阳摇了摇头，反驳道：“弄死他是达到目的的过程，而不是目的本身。”

接着东升阳又继续引诱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来找我出手的？”

这回卡特认真想了几秒，回到：“因为迈尔斯打压我，所以他死了就没有打压了。”

东升阳依旧摇了摇头，继续反驳道：“还是不对。他为什么打压你，还有你为什么害怕他打压？”

卡特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道：“我有钱，所以他打压我。他打压我，我会失去很多……”

东升阳撇头对他抢答道：“钱？”

“呃……呵呵……”这回卡特尴尬地又摸了摸鼻子，貌似这种私利心被发现的感觉很不好，所以他只是轻笑了几下，用来掩饰尴尬。

东升阳又说道：“钱是你的目标，还是前往目标的过程？其实是因为迈尔斯的打压，导致你失去了底层夜魔的劳动力，进而导致你失去了钱。”

东升阳没等卡特回话，他的步伐停了下来，好像是在酝酿着什么。然后他继续道：“那么底层夜魔为什么会因为迈尔斯而离开你？是因为迈尔斯给的钱多吗？不是的。恰恰是因为迈尔斯让他们失去的更多，比如：失去生命，所以他们才会离开你。”

一抹灵光在卡特的脑中乍现，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卡特想到一种解决方案，急忙有所表示地对指挥官说了出来：“那以后我遇到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提高价码来吸引那些泥腿子继续为指挥官大人工作？”

东升阳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摆了摆，表示不对。他反驳道：“恰恰相反，对待中间派系或者乌合之众来说，让他们失去更多永远比让他得到更多要来得直接。”

卡特不解地挠了挠后脑勺，疑惑道：“可是我们没有什么可以让那些泥腿子失去的呀，我们是给工资的那一方。”

东升阳继续解释道：“是让他们害怕失去，而不是主动让他们失去。”

卡特疑惑不解：“我们让他们害怕失去？”

东升阳解惑道：“是的。如果说迈尔斯夺走了他们的工作机会，那么我们击垮迈尔斯，他们的工作机会就会怎么样？”说完后东升阳又对卡特抛出了一个诱饵，让他继续跟着自己的逻辑走。

卡特顺着东升阳的话答了下去：“我们击垮了迈尔斯，泥腿子们的工作机会就会回来。意思是我们把迈尔斯夺走的东西又夺了回来？但这和拖着迈尔斯回来有什么关系呢？”卡特还是没能理解东升阳的意思，依然像个学徒一样等着师傅传授要领。

东升阳将话题圆回到了一开始他说的话，解释道：“回到一开始的话，就是杀鸡儆猴。这里的‘鸡’是迈尔斯，‘猴子’是底层夜魔，‘以儆效尤’才是对那些夜魔高层。迈尔斯能吓得那些夜魔不敢再来，那么我就杀掉迈尔斯，还故意一路给那些底层夜魔看，这能证明我比迈尔斯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