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有些不可置信。
“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无双无辜的问道,“你们适才也看到了,我贴在那童子身上的符箓烧了,这符箓为何会烧,想必黄大师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黄大师立刻点头道:“黄纸只有接触怨气才会自行燃烧!”
“嗯,刚才这小童子身上沾染了怨气,所以黄纸贴在他身上才会有反应。不瞒大家,在座的所有人身上都沾了怨气,在我娘死后进出过相府的所有人身上都恐怕沾染了怨气。沾染到了怨气轻则伤财,重则毙命!”无双又说。
听到自己身上沾染了怨气,躲在屏风后面偷听的凌舞月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拿出手帕拍打自己的衣服。在旁服侍的婢女也吓得头皮发麻背脊发凉,双腿颤抖,站都站不稳了。
知道屏风后面有人,无双又讥笑道:“这怨气可不是普通的气味,不是拍拍衣服,洗个衣裳便可以解决的,你说是吧黄大师?”
“对,怨气只能用特殊的方式祛除!”黄大师应道。
呵呵,这黄大师完全是被她牵着鼻子走啊,不过对玄学略懂一二就敢跑来装神弄鬼,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听完无双所言,众人心嘭嘭直跳,头冒冷汗,浑身起起皮疙瘩。没想到无意之中,他们竟然所有人都沾染到了怨气。
“无双,既然阎王大人托梦给你驱邪,那你一定有解吧?”魏氏突然对无双和颜悦色道。
“回祖母,当然有,比如刚才的驱邪符就可以。”无双恭敬道。
就这个时候躲在屏风后面的凌舞月扭扭捏捏走了出来,对凌无双规规矩矩作揖后道:“大姐,我能不能要一张?”
呵!终于舍得出来了!
无双从始至终嘴角都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都说左相府的鬼吓人,但总感觉凌无双才是真吓人!
脸色苍白,却非要穿一身红色襦裙,还化着从未见过的妆容,不伦不类,她就是女鬼本尊吧!
吐槽归吐槽,到底没人敢说出来,毕竟现在府上的鬼还得指望她来驱走。
“我的好妹妹,这黄纸左相府人人有份,不过我身上钱财不多,纸缯又昂贵,所以还得麻烦你们帮我将素材备齐。”无双笑道。
“阿娘?”凌舞月这是在过问聂心柔的意思。
聂心柔这几日已经被澜若夫人的怨气吓怕了,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将澜若夫人的怨气驱散,所以她赶紧对凌扶泰说:“丞相,就依无双所言,让她来驱邪吧!”
凌扶泰还是不太相信无双,不过梦境而已,她不会是被吓到了才胡思乱想出来的驱邪法子吧?
怎么感觉比黄大师还不靠谱?
“如果爹爹已经做好了血祭的打算,那无双也不插手了。”无双无所谓般道。
反正血祭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她来血祭,毕竟她是澜若夫人的女儿,用爱女之血血祭,澜若夫人只怕是不将整个左相府闹得底朝天不罢休。
血祭的提议也不是不可施行,用澜若夫人最恨的人来祭就可以,例如聂心柔,例如凌舞月,例如凌扶泰!
听到“血祭”众人一阵恶寒。
眼前这个黄大师可没有让黄纸燃烧的本事,只是一个劲儿的看到他在那里装神弄鬼,自吹自擂,血祭未必是真。若真听了他的话以活人血祭,到时驱邪没有成功反而又招惹了一个怨灵,这个罪谁来背?
想到其中利弊,魏氏终于开口道:“让无双驱邪!”
魏氏发话,没有人敢不从。府上的人又想赶紧摆脱鬼魂,所以没一会儿就给她备足了东西。
“大小姐我要一张符箓!”
“大小姐我也要!”
无双无奈的摇头,轻笑道:“别急,一个一个来,人人有份。”
聂心柔看到这景象,恢复昔日的刻薄嘴脸,尖着声音对下人们斥道:“这就是左相府的规矩吗?下人不干活,婢女不做事?”
凌舞月讨好似的去扶着魏氏,对魏氏笑道:“先尊后卑不知道吗?大姐画得这第一张符应该给祖母才是!”
闻言,魏氏严肃又疲惫的脸上浮现一抹温和之色,笑道:“阿月真孝顺。”
“……”
无双冷笑。
借花献佛,这招用的还挺得心应手啊!
于是无双将画好的第一张符拿起来,走到魏氏面前,笑道:“祖母,这张符您用不到。”
“用不到?”魏氏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