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众人一直沉浸在欢呼雀跃中,直到无双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大家这才起身,个个在心中惊叹,云归公子当真名不虚传!
梁王府,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那些下人都措不及防,晾出去的被子衣服全部打湿了,大家垂头丧气站成一排,等待着管家的谩骂。
他们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啊,梁州都一年多没有下雨了,突然下雨他们想都没想到!
“怎么了?”夜渊从小榭走来,看到后院那些下人全部被罚在一旁面壁,不由得发问。
管家走过来说:“王爷您初来乍到,虽然梁州疾苦,可这些家具用品实在是太旧了,所以我便让他们将家具全部擦了放到外面晾晒,那些换下来的衣物也洗了,可是刚才突然下了雨,没来得及收,家具全毁了!”
管家知道,虽然这些家具不是特别值钱的物品,但是下人做错了事是绝对要罚的,他罚他们面壁算是轻微的了,等夜渊发怒,等待他们的便是性命之忧。
夜渊抬头望了一眼天,道:“毁了就毁了,算算日子,本王在大都的哪些家具用品也快到了等明儿天晴将这些东西晒干,送到街上去,那些百姓会要的,丢掉可惜!”
“是是是。”管家连连点头,听夜渊话他是根本没有将这些东西放在眼里,也没有打算要惩罚这些吓人的想法,于是管家忙对面壁的那些下人道,“你们还不赶紧过来谢过王爷!”
“奴才们多谢王爷不罚之恩!”
夜渊点点头抬脚离开,可这嘴角分明是上扬的。这场雨是他家那个小淘气的杰作啊!
第二日,无双命人去梁州最高的山山脚下按八卦图状埋下了几块玉,再过了两日她又去组织百姓种地,因为下了一场雨,大家对收获庄稼又有了一点希望,特别是在无双说有偿种植的时候,大家都纷纷投入了种植的行列当中,不出十日,整个梁州都种满了植物。
当地的县令都都长大了嘴巴,以往他发布什么命令,这些百姓都懒洋洋的,无双一句话全城行动,这号召力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梁州的改变,传到了宫中,满朝文武都为之惊叹。
“别看梁王。平日话少,实际上埋头做起事情来,爱谁都上心!”
“是啊是啊,云归公子也是个贤内助啊!”
“此次梁州能够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二人都功不可没!”
“没错,应当好好嘉赏!”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谈论无双和夜渊这些日子在梁州的作为。
夜云曦听到无双的名号,脸色阴沉的很难看。
哼!凌无双,迟早有一天会是他的!
朝堂之上,夜雄想随便谈谈夜渊的事就过去了,可是这些大臣也真是不会察言观色,居然在这个话题上不罢休了,甚至还要他嘉赏夜渊。作为封地的王爷,难道让地方百姓只好穿暖不是应该的吗?
可夜渊不是被扁过去的,而是自己请命过去的,他不意思意思一下,实在是难赌悠悠之口啊。
于是夜雄有模有样道:“这次梁王和梁王妃在梁州的作为,实在是令人大开眼界,他们这是梁州的福星,朕上黄金万两,绸缎千匹,快马加鞭送至梁州,另外他们与梁州如此有缘分,告诉他二人好好待在梁州,造福一方百姓!”
“……”
全场瞪大了眼睛,鸦雀无声。
所以夜雄这到底是奖赏了夜渊,还是贬了夜渊?
原本夜渊是自己要求去梁州,现在倒变成了旨意了!
夜渊以后恐怕非诏不得回京了吧!
真是越来越不懂皇上的心思了,以前那么看中自己的弟弟,现在好像在有意无意的将夜渊送得远远的,甚至还让人感觉到他对夜渊有一种强烈的排斥感。
突然想到先前流传的流言蜚语,说夜渊并非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也不是太后所生,好像坐实了呢!
众人在心中揣度。
四皇子听到了皇上的话以后,冷冷的勾起嘴角。
关于这个父亲,他早就心寒了,不论夜雄今后做任何决定,他都不会有太大的感触。
夜渊不过只是夜雄的一颗棋子罢了,帮助他消灭了君雄,自然就到了这个棋子的失去价值的时候,再留着他,只会养虎为患,夜雄的座位是在一步一步摧毁夜渊。
夜渊身旁就算有一个知天命通人事的凌无双又如何,同样摆脱不了命运的枷锁,同样也会是君雄那样的结局,没有最惨,只会更惨!谁叫他知道夜雄太多的秘密呢!
因此,夜云长觉得对付夜渊已经没有必要了,光是一个夜雄就已经让他有得罪受了,他没必要去掺和这一脚,他只管安心对付夜云曦就好了!
没过几日,远在千里之外的梁州收到了朝廷来的消息,无双气得那个叫个火冒三丈,该死的狗皇帝,万两黄金和一千绸缎就想将他们永远困在梁州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在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