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手链他一直想送出去,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
“阿沅。”他轻轻唤了声,捉起陈沅的手,将那条红绳系在了她的手腕上。
他的脸贴着她的手背,“你说得对,我太没用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出一番事业来!”
他要光明正大地娶她。
陈沅任由他牵着,缓缓地闭上眼睛,隐去那酸涩之意。
手上的温度褪去,陈沅的手也垂落下去。
红绳衬得皓腕纤细凝白。
窗户啪的一声,房里再也没有了动静。
她轻轻叹了口气,扶着额头,抬手看向了手腕上的红绳,想了想,还是摘了下来。
周煦风的感情来得不合时宜,她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坏了自己的大事。
下午,丫鬟带着大夫来了,那块被冷落在外的蛋糕也被人拾了进来。
“怎么烫得这么厉害?”大夫搭着她的脉,眉头皱起。
陈沅不想说话,就摇头。
得了诊断,大夫就去写方子交于丫鬟去抓药,叮嘱道:“一天三服,记得按时服药,这段时间切记不要泡澡。”
丫鬟闻言,送走大夫后,将桌上的蛋糕端到了陈沅跟前,“七姨娘,这是大夫人送来的蛋糕,你要不尝尝?”
姨娘是没资格有丫鬟的,除了二姨娘。
今儿个应该是大夫人见她没人照顾,这才派了人过来吧。
陈沅望着眼前黑色的蛋糕,实在是没有胃口,“先放那吧。”
“好,奴婢先去煎药。”
丫鬟叫春杏,长得挺乖巧的姑娘,用红绳绑着辫子,走起路来那辫子也轻快得很。
陈沅捂着嘴咳嗽了两声,眼皮再次昏沉地阖上。
生病挺难受的。
但她不能这么快好起来,至少短时间内她的病不能好。
身体上的痕迹需要时间来淡化,若是叫周怀礼知道她被人夺了身子,只怕到时候不好应对。
若是痕迹没了,她还有其他法子蒙混过去。
苦涩的药味袭来,陈沅下意识地蹙眉,在春杏来时,端过她手中的碗一饮而尽。
药很苦。
“七姨娘,要不吃点甜食压一压吧。”春杏煎药时是一直捂着鼻子的。
“良药才苦口嘛。”她淡淡一笑,却见窗外诋毁她的声音传来。
“才进门几天就生病,可别把晦气给招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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