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沅抬头,看见了他眼底的认真之色,但她却还是摇了摇头,“我是老爷的姨娘,没资格这么叫二公子的名字。”
“阿沅,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周怀礼亲昵地蹭着陈沅的手背,“阿沅,今天的事情我跟你道歉,是我对不起你。”
陈沅却抽出了手,“二公子怎么会有错呢,二公子什么错都没有,就算有错,那也是我的错。”
每每面对周怀礼时,她总是会忍不住曲解他话里的意思。
“阿沅,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周怀礼大了胆子,慢慢地环住了陈沅的腰身,“阿沅,对不起。”
陈沅闭了闭眼睛,有泪从眼尾的位置滑落。
“怎么哭了?是不是脚疼了?”周怀礼松开她,伸手去碰她被崴伤的脚踝。
“不是,我没事。”
门外,周煦风还在孜孜不倦地敲门,吵得周怀礼一个头两个大。
“阿沅,这是我跑了几条街买来的玫瑰,你看看喜欢吗?”周怀礼将那玫瑰捧到陈沅的跟前。
陈沅看着那潋滟般的红色,缓慢地伸出了手。
但是在碰上的时候,却立马收回了手。
“是不喜欢吗?”
陈沅摇头,“还是先让三公子进来吧,大晚上的别打扰其他病房的人休息了。”
周怀礼有些不快,这好好的氛围叫他进来干什么!
但是陈沅这么说了,他也不想拨了她的面子。
因为合泽惠子说,要以女人的意愿为重。
他把玫瑰塞在陈沅的怀里,起身去看了门。
这门敲着敲着,巴掌就落到了周怀礼的身上去了。
周怀礼低头,蹙眉,“把你的狗爪子拿开!”
周煦风连忙收回了手,“说得谁稀罕碰你似的。”
说着,他进了房间,看见了那耀眼夺目的玫瑰花。
“阿沅,他没欺负你吧?”
陈沅说:“他没欺负我,三公子放心吧。”
她抬手去拿才喝了两口的白粥,刚放到嘴边就被周怀礼拿了去,“吃什么没营养的白粥,吃我带来的。”
周怀礼将白粥一饮而尽,位置特地选得陈沅喝过的那边,然后把碗往周煦风怀里一塞,“没你事了,可以滚了。”
周煦风捧着干干净净的碗,无语。
周怀礼打开食盒,里面是用中药滋养的鸡汤,里面的鸡肉还是特地去了骨头的。
陈沅说:“给三公子也分些吧,他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周怀礼嗤笑,“就算给他吃也是白痴,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