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白茶现在很迷茫。
来的时候她可以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只是因为阿沅受伤了,所以周怀礼才会那么过分关心。
但现在,她还装得下去吗?
聂白茶慢慢地挪到那棵大榕树下坐着,她无助地抱着膝盖,眼眶酸涩到模糊了视线。
周怀礼对阿沅有不一样的感情,她不是第一天知道,但她心里仍然抱着幻想。
无论阿沅帮不帮她,周怀礼都不会跟她有再进一步的关系。
就像他说的,她只是妹妹。
聂白茶低下头,无助地耸着两肩。
膝盖很快就被沾湿了。
陈沅抓着周怀礼胸口的衣服,她看到了树下的聂白茶,心里很不是滋味。
若聂白茶不是聂东文的女儿该有多好,那么这一切不幸的源头都可以避开。
因为她待她是那样的好。
陈沅垂眸,“白茶在哭。”
“她也该看清楚了,我不适合她。”周怀礼转身回房。
身后是气喘吁吁小跑而来的周煦风,他刚要进去,房门就贴着他的面碰的一下关上了,撞到了他的鼻子。
周煦风捂着鼻子,眼眶几乎是一瞬间酸了。
陈沅被放在床上,床头放着两碗还没吃完的鸡汤,她仰着头看向周怀礼,“要这么说的话,你也不适合我。”
周怀礼睨了她一眼,“你跟她不一样,我说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
陈沅别过头,“大晚上的不安全,而且这个情况,你应该好好跟白茶说一下,而不是放任她在楼下。”
“阿沅,你在把我往外推。”周怀礼坐在床上,握住了陈沅的手。
“白茶喜欢你,我不能跟她抢男人。”陈沅抽回手,“而且白茶是大帅的千金,你又是大帅中意的女婿,我不想遭到针对。”
若是聂东文哪天认真起来,陈沅难逃一死。
谁叫她是聂白茶和周怀礼中间最大的阻碍。
“有我在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也相信白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周怀礼摸着陈沅的脑袋,“所以收起你这些担心吧,白茶比你想象的要坚强。”
“可白茶伤心毕竟有我的原因,”陈沅咬着下唇,“不如你跟白茶结婚吧,这样也好给大夫人和大帅一个交代。”
而她在面对聂白茶时也不用那么愧疚。
周怀礼脸色顿时一沉,“你认真的?”
“难道不行吗?这样大家都不用那么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