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这也就是阿哈口中,星神和人类之间的鸿沟。
景元当时不理解,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或许能想明白些许了。
“或许你会觉得我不知道珍惜吧。”
景元嗤笑一声:“有的人终其一生可能都没法拜谒星神一次,有的人以见过星神为傲,而我天天都和星神待在一起,饮酒作乐……但是你能懂吗,哪怕我在说话,言语间也有凡人和星神的界限。”
“这不是说我们关系不好。”
景元摇了摇头:“那种界限……很难抹除的。”
“其实,我不觉得这是什么不知道珍惜。”
符玄摇了摇头:“星神那样的存在,毕竟和我们有差别,就像是令使,一位绝灭大君幻胧就将仙舟弄成这副模样,而令使在星神眼中同样如同蝼蚁,这或许就是身处层次的不同。”
“这样的说法,感觉有些对不起师公和阿哈啊……”
景元无奈的笑了笑。
“星神会在意我们的言语吗?”
符玄轻笑。
“也许不会在意。”
景元点点头:“虽然我们是朋友。”
“符卿在太卜司可曾试着交朋友?”
景元又问道。
“未曾。”
符玄摇了摇头:“卜者与太卜本为上下级关系,怎可……”
“是吗?我可是听说,那个叫青雀的小丫头月底没巡镝的时候,符卿也没少帮忙。”
景元眸中蕴藏着笑意。
“将军这话说的,彦卿把自己的巡镝都用在买剑上,月底不也要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吗?”
符玄抱起胳膊:“这不过是身为上级该做的罢了。”
“这可不是,符卿。”
景元轻笑,伸手撑着脸:“辈份上,彦卿是我的徒儿,师承于我,我将他视作我的弟弟看待,虽然彦卿基本都称呼我为将军,但是这辈分的问题他还是能弄明白的。”
“而且,现在彦卿也不吃我的用我的了。”
景元轻笑一声。
自从被镜流教导一番过后,彦卿也不再将心思都扔在寻觅各地好剑上了,他开始专心的练剑。
如果月底实在是没有巡镝吃饭,他师祖也不会放着他不管。
镜流现在可是富得流油。
她在位剑首的时候就不怎么花销,唯一的花费也都扔在渊明还有几位朋友小聚上了。
那位可是纯富婆。
景元轻笑一声:“符卿,不必如此拘泥于上下级的关系,偶尔和他们成为朋友,或许会更加亲近,关系融洽了,不少工作也就好做了。”
“将军说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