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青年神色僵硬。“不,不可能吧!这些照片都不一定是真的!”网络上的照片,只是捕风捉影,放出的,也仅仅是楚枫年轻时期学生照,也有很多人,说那照片是假的。“反正不能就这么算了!”青年看着车厢,微微咬牙道。——厕所内。美人在楚枫面前,面容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显然在压制着体内的毒素。“雇主是谁?查我妻子做什么。”楚枫眯眼。他想到了很多势力。大抵,是不敢直接针对他,从而把手伸向了他的家人。“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去总部查。”“总部?”楚枫皱眉。这么说来,覃家背后,还有势力。“覃家,是暗影盟的附属,他们早就打算拉我进去培训,而且最近他们遭到了官方打压,内部管理混乱,人手吃紧,我进去也方便。”楚枫点了点头。如此说来,就不奇怪了。暗影盟本就是天鹅赌场的幕后之主,被他和柳家剿灭之后,本就产生了仇隙,加之之后许长安打压,暗影盟肯定已经将他列入了暗杀名单。不过。国内的暗影盟也好,海外的幽灵阁也罢。冲他而来无所谓,这些人妄图动他的妻子,就已经触犯了禁忌。“一个月时间,我要知道这个组织所有动向,以你的能力,应该不难。”楚枫道。这个女人,天生能听见别人心声!哪怕是他,如若不以神识刻意屏蔽,也避免不了被她听见。“好!”覃凌薇点头。楚枫不再说话,一只手,突然摁住覃凌薇小腹,大衍灵气在对方体内运转。覃凌薇很聪明,虽说被楚枫抚摸最脆弱的位置,可并未有阻拦,反倒是第一时间感受体内那股灵气走向。良久。楚枫收回手掌。“你应该知道,我给你留了什么。”楚枫道。覃凌薇心底一颤,点了点头。虽说自己体内的灵虫被根除,不过……楚枫也在她体内,留下了一些东西。她的内力中,已经混杂了楚枫的气!“一个月之后,你若回来,我留在你体内那些东西,就是造化。”“若是回不来,那就是剧毒,无人能解。”“知道了。”覃凌薇惨惨一笑,对着楚枫道谢之后,便从卫生间小窗离去。显然。对于楚枫所说的‘造化’一说,她是不相信的,而自己和楚枫,都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自己想要活命,只能从一个坑,跳到另一个坑,受他摆布!滋滋——楚枫背后,列车突然停下。一名青年,拉着乘警,径直走向厕所门外:“警察,就是这里!我亲眼看见他拿了刀子,把女人逼进去,似乎准备行凶!”乘警小心翼翼,踹开厕所,然而他看着空荡荡的厕所,愣了愣。青年也懵了。他明明一直注意着这边,也知道,根本没有人出来!之所以叫乘警,就是想打断那两人的好事。谁料想……竟然没人?怎么可能呢?“他们一定是跳窗了!”“你是说,他们从这个只能过小孩儿的窗子出去,然后从时速两百的高铁上,跳下去了?”乘警眉头紧皱,死死看着年轻人。“我,我没骗人!”青年着急,似乎想要证明什么,连道:“对了,刀子,他们刚才用刀子把动车刺穿了!刀子还在呢……”青年指着头顶铁皮,却发现开始还在的小刀,消失地无影无踪。甚至于,就连那铁皮,也完好如初。“我怀疑你们故意扰乱公共秩序,麻烦跟我走一趟!”因为这个青年报警,他们刻意封锁了所有出口!只留青年情侣,无论如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终只能被乘警带走调查。无人注意。车站顶端。楚枫手中把玩着小刀。方才那高铁上小刀划出的洞口,自然也是他用了障眼法。覃凌薇走之前,给了他一张银行卡,说其内有数百万存款。这些钱若是给白昊东,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对他而言,更重要的,还是先去将授勋仪式完成,之后找国家出手,将那些锆矿握在手中。其次,也要回去看看,柳仙儿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能排进西蜀财富榜的人物,连拿出几千万都吃力。正思考之际,袖子里传来一阵骚动,楚枫轻轻拍了拍袖子,在里边儿露出一只狐狸尾巴,晃了又晃。自从吃过仙鹤之后,小狐狸的毛发显得通透了不少。转眼。袖子又是一阵晃动。楚枫毫不犹豫抬手,给了狐狸一个板栗。谁料想,狐狸委屈巴巴探出脑袋,口中叼着一个手机,此刻,手机正在震动。是柳仙儿打来。楚枫正接过手机:“钱到账了?”之前在高铁上,他就已经吩咐过柳仙儿,将钱先打给白昊东,想来以柳仙儿的效率,已经完成了。谁料想,电话那边,柳仙儿声音有些虚弱。女人声音很轻:“有空么。”楚枫眼神微凝。“怎么了?”他话未说完,突然感应到什么,伸手掐诀,心底微微一沉。在这之前,他是送过柳仙儿一枚护身玉佩的,可此时此刻,他感应到,自己送柳仙儿玉佩的灵气,已经被激活过!这无疑代表,柳仙儿遇到过危险。“在哪里。”“我给你发定位。”挂断电话,楚枫一步踏出,整个高铁站上空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有一道身影,朝着一处地方疾驰而去!同一时间。东站,长桥之上,一辆半挂货车,车头悬在桥外,而在几十吨的半挂车厢下方,护栏已经被碾压断裂。显然。这里发生了车祸,大货车甚至差点掉入悬崖。而此时此刻,大货车车门打开,一名男人安静抽烟,眼底并没有车祸之后的惊慌失措,反倒是平静无比。他看了眼桥下摔得粉碎的豪车,随后拨通了电话:“老板,有点古怪,人好像没死。”电话对面,传来一个阴沉声音:“从桥上撞下去,还有一位高人帮忙,就是武师都该死了,你告诉我杀不死一个女人?”“那女人有些奇怪,被卡在车里,有东西保护着,那高人似乎都奈何不了。而且那位高人说他不杀生,拿了她掉的另一件东西,就离开了。”电话沉默许久。才淡淡回应:“知道了。记住,这是一场意外,该赔就赔,该报保险就报保险。”“了解。”货车司机点了点头,将手中香烟,向着桥下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