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声落,满脸错愕,又立刻面露歉意,“哟,太太看我这张嘴,实在是叫习惯了,这一会儿半会的怎么就改不过来了呢,抱歉啊太太,嗨,这个吐噜嘴!”
黎栀,“……”
四个月不见,陈秘是去那个草台班子进修了演技吧。
“去松蕴公馆。”
“好咧,太太。”陈庭立刻点头。
陈庭听从傅谨臣的专心开车,车里再度安静下来,傅谨臣却微微侧身回头,直接看向后面的黎栀,问道。
“怎么突然叫陈哥了?”
他现在都不能让她再叫一声三哥,或者哥哥了,陈庭倒还混上哥了?
刚刚觉得自己安全了的陈庭顿时后背又崩了起来。
他刚刚就是嘴欠,他就不该开口说话
他替狗老板操什么心啊,平时被黑心资本家奴役的都生出该死的奴性了。
可悲,可怜。
陈庭为自己默哀时,还不忘从内视镜里向黎栀投去求饶的眼神。
然而黎栀没看他,她冲傅谨臣笑了下。
“也不是突然,从前也这么叫过的。”
从前,刚刚到星臣秘书办上班的时候,陈庭帮了黎栀很多,黎栀那时候就是跟着公司其他小菜鸟们这么叫陈庭的。
后来,陈庭有次到御庭府帮傅谨臣取合同,看到黎栀,知道她是傅谨臣的隐婚太太,就再也不敢让黎栀这么叫了。
傅谨臣闻言却又轻飘飘扫了一眼陈庭,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之前黎栀都叫陈秘的,陈秘,自然是他傅谨臣的秘书。
但现在她突然改口叫陈哥,显然是完全撇开了他的这层关系。
陈庭欲哭无泪的开口,“太太还是叫我陈秘吧,我都听习惯了。”
黎栀弯唇又笑了笑,“没事,我这人不吐噜嘴,很擅长改口的。
"
陈庭,“……”
傅谨臣却蓦的看着黎栀道:“你是挺擅长改口的。”
叫了那么多年的哥哥,三哥,突然间就天天傅总,傅少的,一次都没再叫错过。
黎栀莫名从男人的语气中听出点怨念来,她笑了下。
“是的呢,谢谢傅少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