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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解读星辰（第3页）

不是用火光照亮，而是房间的中央有一颗光华灼灼的辉石。

李沙过去见到过法师炫耀自己法杖上的辉石，但没有哪一个比得上这一颗的百分之一。

这辉石的光华照亮了房间里悬挂着几十张大羊皮卷，这些羊皮卷每一张上面都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文字和数字，每一个数字都对应着好几个文字。

瑟濂拿出记录她刚刚得到数字的羊皮纸，然后开始搜索文字。

“星辰中闪烁着神明的低语。”瑟濂一边搜索，一边说出了那知道后就回不了头的答案，“拥有最强智慧的法师，能够掌握祂们的秘密，剥夺祂们傲慢的外衣。”

“你能截取神谕？”李沙用黄金树枝截取到了信徒祈求，那自然也可以反过来起作用。

信徒的祈求涉及信徒的诉求和秘密，而神明的回应则事关祂的诉求和秘密。

看上去逻辑差不多，但谁都能能轻易看出这两者的分量完全不同。

“是也不是，星辰的变动是神明在向信徒传递性，但真正重要的信息不是言辞能表达。”瑟濂答案中的分量比李沙预期得更重，“就像法师用魔法、战士用刀剑、国王用军队表明真正重要的态度一样。神明通过强大的使者来表明态度，它们转述神谕、携带物资，而更常见的情况下，神明的使者是祂培养的杀戮机器。”

李沙品味这里面的意思，瑟濂继续说道。

“而我们能知道他们抵达交界地的时间和位置，在他们最虚弱，正在适应这个新世界的状态下和他们见面。”瑟濂的表情藏在魔女面具下，但李沙能闻到她呼吸加速带出的莓果香味，她显然很喜欢这种会面方式，谁会不喜欢呢。不过瑟濂随即又用充满敬意的语气说道，“不过我可做不到这种事，是我们，是你，是我，也是我们共同前辈一起努力做到的。我们一起编纂了词典，一起通过最破碎的信息拼凑出了秘密。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徒劳和失望，但非常偶尔的时候，勘破了秘密的法师们将决定让这些神明使者的命运，就如同此时此刻。”

李沙明白了瑟濂不是第一个破解星辰信息的法师，他们俩正一起站在无数前辈的肩膀上。

瑟濂停止了搜索词典，开始书写。

“星……”

“锐……”

“三……”

一开始的时候，每一个字，她都要思考许久才能落笔，无数法师前辈耗尽心力积累词典的问题不是不完整，而是过度和歧义。每一个数字都对应有许多选择，瑟濂在分析各种可能，尽量组成能够连贯的意思。

和之前简洁美丽的答案所暗示的一样，这一次她果然成功地写出一条可以理解的文字。

这答案甚至比瑟濂预想得更好得多，没有任何歧义，丝滑顺畅到了极点。

“观……”

“天……”

“精……”

“之……”

“者……”

“墓……”

她越写越兴奋，越写越快速。

星辰所在的宇宙没有上下左右之分，因此其中蕴含的信息自然是没有顺序，颠倒错乱的，但是因为李沙提供的数据质量极高，这一段信息对瑟濂来说很容易解读。

“三天，精锐，观星者之墓。”

李沙也能轻易排列出正确的顺序，但其中意义却无法确定。

“失色太阳要派神使到观星者的墓地去？”李沙问道，“观星者是谁？”

瑟濂也沉默了一会，不过她很快用只是稍微有点担心的语气说道：“你是观星者，我也是观星者。失色太阳要找我们的麻烦，不过既然我们提前知道了，那就是祂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