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迁笑了笑,不以为意,长袖一挥,桌椅棋盘出现在二人面前。
“先来陪老夫下两局,这段时日忙得脚不沾地,实在是技痒的很。”
“老陈,烧水泡茶。”
。。。。。。。
两人对弈。
陆文渊看着对方眉眼间的疲惫之色,忽而道:“纪先生,陆家的事情您没必要如此。”
“时事过迁,尘埃落定,陆家能有这么多人活下已属不易,不必强求。”
纪迁微愣,随后道:“你知道了?刘老道说的?”
“你既然知道此事,想必也知道现在的局面吧?”
陆文渊微微点头,落下一子。
纪迁神色一正,缓缓道:“当年陆家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此,不过是朝堂争斗的结果罢了。”
“不少人已经知道了人定胜天之道出自你口。”
“陆家和刘家的事情不过是个对付我的‘借口’罢了。”
“朝堂斗争,这样的借口多如江鲫,没有陆家,也有陈家,方家,沈家。。。”
“争斗不可避免,索性老夫大张旗鼓提出重审‘陆家’一案。”
“一来,老夫可以借此看清朝中暗流和敌友。”
“二来,陆家之事确有蹊跷,朝中声势大了,日后翻案对陆家遗孤的名声也有好处。”
“此事你不用有负担,老夫此举不仅仅是为你,亦是为了自己。”
纪迁话语微顿,而后沉声道:“而且,翻案一事也是帝意。”
陆文渊张了张嘴,还是一言未发,下棋落子。
一炷香后。
“你这棋艺真是大有长进啊,看来要不了几年,就能超过老夫了。”
“先生谬赞了。”
纪迁洒脱一笑,收起棋盘道:“熔炼百家剑道于自身剑道,乃是剑仙之道,亦是圣人之道、神佛之道。。。”
“不是你现在应该涉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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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渊沉思道:“先生的意思是我走错了?”
纪迁微微摇头:“倒不是错了,大道三千,最后都是殊途同归,只是你走的太快,目光看的太高太远。”
“浩然剑,乃是至纯之剑,亦是至心之剑。”
“你眼下应该好好揣摩自身的剑道,自己的浩然。”
陆文渊心中微动,一股感触萌发,却无处着手,行礼问道:“还请先生指教。”
纪迁摇头道:“老夫不通剑道,但不管修行何道,在老夫看来和读书一般无二。”
“初学时,是学人之道德,规束己身,而后渐深,学着别人的道理思想来了解世间万事万物,最后百纳归川,建立自己的道理思维,明辨世间是非黑白。”
“你如今学富五车,但是少了自己的道理,用书中别人的道理思维去看世界,本心自然会迷失。”
陆文渊恍然,一股明悟在心中扩散,难怪。。。
六觉未成,如何看清世间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