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他说。
我:“……”
他不等我答话,已经起身,将我打横抱起,朝殿内而去。
其实新婚那夜,我觉得我事后那般疲惫,不全然是他的原因,也有我的。
那夜的合卺酒太浓,我有些上头,故而行事之时,跟他说什么来点不一样的。结果,我们都有些疯。
虽然那本素女三十六式我已经转赠了明玉,可里面的那些小画,却在我的脑子里记得清清楚楚。头一回,我觉得我是个有念书天分的人。
子烨懂得的东西,按那册中的描述,其实不过初等。如同吃饭睡觉喝水一般,乃人天生就会,唯一的障碍不过是能不能找准地方。
那夜,我一时兴致起来,跟他描述了别的几样。
他看着我,目光灼灼,问我为何知道这些。
我自不能说是庶母给了我什么扬州烟花圭臬,只好说,明玉给了我一本教授闺中之事的书,凡新妇都要学的。
他颇感兴趣,说他也要看。
我只好说,我觉得过于有伤风化,烧了。
他匪夷所思,那似信非信的目光,仿佛在质疑我的人品何时变得如此端正。
不过他很快就放弃了多想,跟我说既然是新妇必学,那么他也要学。
那时,我放下心来。然后,我就明白了,他好学起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到了最后,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我每每亲自遛我那只细犬,下场都狼狈得很。
不知道究竟是我遛它,还是它遛我……
我心有余悸。
当他将我放在床上的时候,我马上说:“这次我要在上面,真的在上面。”
这是我的夙愿。
但这死狗狡诈得很,每次答应我,都是假模假样的。我脱他的衣裳,吻他,撩拨他,他都会乖乖的。可到了关键的时候,他就本性毕露,翻身而上。
他比我高,比我重,还比我有气力。他将我压住的时候,我仍是那刀俎上鱼肉,任他这样那样……
“我何时不曾让你在上面?”他厚颜无耻道。
我怒起,用力推他:“你回你的宸元殿去。”
他有些无奈,也瞪起眼:“你为何定要上面?”
“我不喜欢被压着。”我说。
“我也不喜欢被压着。”他说。
“从前都是你压我,”我据理力争,“总该换我来一次。”
他双臂环着我,看着我,若有所思。
见他没有争辩,我心中一动,还想再说,他忽而道:“我知道一个,你可在上面,也不必压着我。”
他和我挨得很近,热气拂在我的唇间。
看着那兴致勃勃的双眸,我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