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力度适中的按摩在头顶和后脑,男人高大身躯贴在背脊,齐诗允闭眼沉浸在此刻温柔陷阱里,却突然鬼使神差开口发问:
“被雷生羞辱性虐又得雷生洗头按摩的女人,我是第几个?”
话语回荡在四方空间内,水声吵嚷却也听得清她这句话,雷耀扬甩了甩手上白沫,拿起一旁的淋浴头调试好水温,将她调转过身面对自己。
“怎么不回答我?”
“是太多了数不过来吗?”
齐诗允睁开眼审视对方,好像自己还是第一次这样不依不饶的对他追问,一定是职业病犯了。
一定是。
而雷耀扬故作神秘一笑却不回答,只顾用淋浴头的水仔细替她冲洗干净发丝上残留的泡沫。
看他嘴角勾笑一脸风流样,齐诗允忍不住白他一眼推开两人紧贴的距离,却很快又被男人手臂禁锢在怀中。
“别乱动,还没冲干净。”
“你不是对我的情史没兴趣吗,旁敲侧击想问什么?”
面对着这狐狸一样狡诈的男人,她实在是恨得牙痒,刚才就应该一脚把他踢到报废。
“随便问问而已,不想说就算啰。”
“想也知道雷生风流,肯定祸害了不少女同胞…”
齐诗允表面平静,实则心绪难安,问出来就代表她在意,可是不问出来…就像是一根利刺扎在心里,令她食髓知味。
他这样对自己,是不是还有别的理由?
她得到的好,承受的坏,到底是因为什么?
忽而,又想起白龙王让她切记不要与雷耀扬「追根究底」的警告,或许龙王真的预示到两人的结局才会有此一说,或许她刚才不该一时嘴快自寻烦恼。
思想挣扎的分秒间,男人放下淋浴头将她拉近花洒下,水流突然顺着她睫毛向下滚落遮住了眼,还未来得及抬手擦拭,一个吻突然覆盖上她的唇,舌尖探入她口腔开始胡搅蛮缠。
齐诗允气恼他这种逃避问题方式,当即用牙尖狠咬他比自己宽厚的唇瓣,直到一股血腥味随着水流在两人嘴里蔓延,男人吃痛却也没将她放开,一只手臂紧紧箍住她腰身与自己紧贴。
女人睁开眼,看到一颗颗血珠还在不断从他伤口往外冒,雷耀扬抬手抹掉唇角血渍,又任水流冲走,望着她挑起眉弓反问道:
“随便问问,不回答就咬我?”
“不是不在意吗?”
方寸之间呼吸交错,彼此胸口紧贴着起伏不定,齐诗允扭头想要推开他,却被雷耀扬扶住后脑再度狂吻,血液混合着涎液由浓变淡,指尖攀上他脊背划出一道道红痕。
温热水流激荡在皮肤和骨骼,冲刷着逐渐混沌的理智,直到她身软腿软再也站不住,男人终于把她放出一点距离,关掉花洒轻喘着开口:
“齐诗允。”
“让我反复陷入失控,让我患得患失又不想放手的女人…”
“你是第一个。”
瞳仁里翻涌着浓烈情欲,雷耀扬抹掉她睫毛上的水滴,双手捧起她小巧的巴掌脸,神色诚恳又真挚:
“曾经我确实钟意过一个人。”
“可是她已经过世十年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也总不能永远停留在过去。”
“我只想告诉你,我从没把你当作是谁的替代品。”
“因为这样对你对她都不公平,也是对你们的不尊重,你和她各有各的好,都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