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发烧了。
意识到这个情况,梁屿川顿时坐了起来,打开灯,仔细去看怀里小妻子的脸。
只见夏眠满脸通红,嘴唇却是不正常的白,看起来非常干燥,呼吸也是呼哧呼哧的,听着非常急促。
梁屿川喊了两声夏眠,然而对方紧闭着眼,一点也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于是他不再磨叽,去装有烘干装置的衣柜里把干净衣服拿出来,套好后就抱起夏眠赶往医院。
他下意识地把车往夏眠工作的江城一院开,但开了没几分钟就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调转车头,开往三院。
此时医院还没正常上班,梁屿川找到值班医生,很快就给夏眠挂起了水。
夏眠是着凉了,外加一点脱水。
现在虽然已经入夏,但昼夜温差很大,他们白天在沙滩上被太阳晒得汗流浃背,没彻底缓好就又去酒店的空调房里一通折腾,所以自然而然的,夏眠身体透支,着凉虚脱了。
而他完全是因为身体素质好,所以才一点没有受影响。
梁屿川还是头一次见夏眠这么虚弱无力的样子,好在挂水见效很快,挂完一瓶,夏眠的情况就稳定了下来,不再呼哧呼哧地喘气,额头上的温度也降了下来,只是脸颊还有些潮红,嘴唇也仍苍白起皮。
见状,梁屿川去倒了杯水,又问值班护士要了棉签,沾上水后轻轻擦拭夏眠的嘴唇。
死皮一碰到水便软化开来,夏眠的嘴唇又恢复了些许红润。
擦完,梁屿川把棉签和水放到一边,就要去拿毛巾给夏眠擦汗,可这时,手机突兀地嗡嗡震动了起来。
梁屿川摸了下口袋,并不是他的手机在震。
他又看向被他顺手带来的包包,打开一看,果然是夏眠的手机响了。
赵媛?
梁屿川看着屏幕,是夏眠的朋友吗?
见夏眠仍沉沉睡着,梁屿川选择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说“喂”,便被对面一连串的问话给弄得懵了一下。
“额。”
他才出了下声,对面的话音就立刻戛然而止,两秒后,对面用试探的语气问道:“梁屿川?”
梁屿川挑了下眉:“你知道我?”
“我当然知道,我们还见过呢。行了,你把电话给夏眠吧,我有话跟她说。”
“我们见过?”
“对啊,在夏眠办公室里。夏眠呢?”
梁屿川道:“她还在睡。”
“……”对面忽然陷入一片死寂。
这时梁屿川也想起来了,这个赵媛应该就是他去医院做体检那天,在夏眠办公室碰到的人,并且他还想起更早的一次,是他在医院对面吃早饭的时候,那时也是她们两个在一块。
既然这样,那对方应该是夏眠关系很好的朋友。
于是梁屿川想了想,道:“我们在医院,她着凉了,在挂水。”
“着凉?真的假的啊?”
这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