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虽说不是什么正统的门牌,但是自有叫花子之后便已然诞生,论年代,也堪称是久远,那甄玉瑙未必能买你狄寨主的账,我看倒不如除之。”
许贯忠的想法,非常的不一样。
按说这些天底下旧社会里的乞丐,称得上是世间最悲惨之人。因为已经沦落到社会最底层了,还要受压迫和毒虐,为了一口饭,女乞丐被迫在肮脏的角落里卖身,还要给“客人”缝补衣服。
为了能残喘活下去,四肢全无,没有劳动能力的的叫花子在地上打滚前行,惨状历历在目。
这样的情况下,这些可怜人聚在一起,抱团取暖,似乎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但是,丐帮自从有了这个组织之后,这些抱成团的乞丐就没有干过什么好事,反而是各种小偷小摸,欺行霸市,拐卖妇女,贩卖人口,做尽了坏事。
更有那“职业恶丐”,做采生折割、坑蒙拐骗的勾当,残害无辜。
那些残酷的人间恶行,在新时代前才被遏制住。
他们这些人都已经属于被社会淘汰掉的人了,所以命很贱,再命贱又能够贱到哪里去呢?所以即便是犯法,他们也不会在乎,而且长期居于社会的底层,他们已经麻木了,干起坏事来就比别人更狠。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乞丐是可怜的穷人,老实巴交,人畜无害,实则不然,真正的乞丐,远非你所见到的乞丐那般可怜,非但不可怜,反倒穷凶极恶,可谓丧尽天良之徒,当属乞儿也。
你要知道,人在肚子吃不饱的情况下,良心同样不饱,肚子不饱,自己遭罪;良心不饱,别人遭罪。
像是天津卫开始出现混混,混混多了,便拉帮结派,效法乞丐,建立“锅伙”。
所谓锅伙,类似于山寨、帮派、大本营,混混的头目称之为寨主,就是一群乞丐的行会,乞丐的头目称之为团头。小锅伙三五十人,大锅伙成百上千,不说混混,大概是十个小乞丐归一个小团头来管,十个小团头又归一个大团头来管,最上面的一个,称之为总团头。
这些人别的都不干,就去街上敲诈勒索为生,又是烂命一条,泼皮无赖如同当初的“没毛大虫”牛二,让人避之不及。
许贯忠给众人讲起了丐帮的一种非常普遍的一种发家致富的手段——“采生折割”之术。
许贯忠早年游历到川蜀时,见到了一名中年乞丐在闹市街头,被老百姓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他被围观的原因倒不是因为破衣烂衫,一副獐子鼠目的邋遢奸诈样;而是他手里竟牵着一头一人高的大狗熊,在来回游走!
街面上的老百姓哪见过这种庞然大物啊?一时之间,啧啧称奇的、胆怯又抵不住好奇心想瞧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说也奇怪,别看这熊是头野兽,被乞丐用锁链牵着是老老实实,不但能够像人一般直立行走,还不叫不吼,听话的很。
顿时,整个虎丘都嚷嚷动了,人们奔走相告,赶来看热闹、求字求诗的人络绎不绝。
但是许贯忠发现这个人熊的眼神不对,而且也不是特别像熊,毕竟生物都有特定的骨骼,所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观其骨相,就知道这不是熊。
于是,他就在乞丐背后偷偷尾随。
那许贯忠眼见乞丐来到一家客栈,把熊拴好,喂了吃喝,然后居然换上一身崭新的衣服,大摇大摆的去酒楼吃酒了,等乞丐走远了,那许贯忠就走到大熊身旁,仔细观察。
狗熊见有生人靠近,并不惊慌,也不扑击,只是静静地呆坐原地,望向来人。
许贯忠对狗熊出声问询,问他究竟能否听懂自己说话吗,不成想,那狗熊望向来者身后,见乞丐不曾归来,竟瞬间流下眼泪,双爪快速比划,嘴里嗬嗬直叫,仿似有什么话要急切地说出来!
许贯忠意会,他喉咙不能正常生活,于是赶紧从随身行礼之中拿过纸笔递给狗熊。
结果那狗熊刷刷点点,一桩惊天惨案直面而来!
原来这熊根本不是什么畜生,他是个人!而且有名有姓。
此人名叫金修复,家住湖南湘潭,小时候在街边玩耍,不想被这恶丐看中,用糖块将其骗至一处窝点。
恶丐和其同伙把金修复强行捆住,灌下了一种哑药,自此他再也无法出声说话,情急之时也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年少的时候他就被乞丐们拐走,乞丐们先是用药毒哑他,然后用钢针将它身上刺得浑身是血,再用一张刚剥下来的熊皮把它包住,让熊血和这被拐卖少年的血粘在一起。
一头有智慧的“人熊”就这样被创造出来了。
除此之外,许贯忠还在此地发现了其他被“采生折割”的一只“人面蛇”从乞丐的袋子中爬出,除了头和人类一样之外,身体上就完全是蛇的体貌特征,蛇鳞在阳光下清晰可见,“人面蛇”在地上不停蠕动,舌头时不时还会吐出来。
据许贯忠当时抓来的乞丐供述,他们拜师学会“采生折割”后,便十几个小孩实验,将小孩四肢去掉,蛇皮粘在皮肤上,时间长了之后皮肤和蛇皮就长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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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的动作,并不是他们这一个地方的个人行为,而是整个丐帮自上而下的一种赚钱方式,每一年都会定时的去坑蒙拐骗,拍花子,拐孩子,通过各种手段弄来孩童干这种伤天害理,采生折枝的事情。
许贯忠当时年轻,勃然大怒,把这个地方参与这些事情的乞丐全都杀了个干干净净,甚至还专门又在川蜀各地跑了很久,干掉了不少这样的恶乞丐,后来被萨守坚所劝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