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老八去的税兵船也没回来。"
说话的人叫阎兴,是水匪中的老二,也是这伙水匪的军师。
祁京他们昨晚在元塘子的两艘船正是他派人事先劫的,而后派老八扮成税兵去接应的船也是他的主意。
“是啊,四哥会不会死了?”旁边有人道:“他一向是分钱最积极的,还有老八也是。。。”
“不可能!”刘卓喝道:“那小娘皮的火器泡了水,又是在水中,十个也不是老四的对手!”
“你等整日不是望着这个死就是那个死,老子迟早要你们踢出去吃官饷!”
“别这么看着我啊,大哥,你是了解我的。。。”
而阎兴没有理会争论,皱眉走到了那车货物旁,拿起了一把刀仔细端详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刘卓走过来道:“咋样?这刀跟陨铁一样,在船上砍了兄弟们刀上好几个豁口。”
他肚中没有墨水,在形容刀剑锋利时只能引用说书先生的话,觉得神兵利器都是天上掉下来的。
“应该能买个神兵利器的价吧?”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
“那是很值钱?到了能当传家宝的境界?”
“你回来时还跟我说此行人不对。。。”阎兴道:“怎么到现在只想着钱了。”
“每天一睁眼就是几十号人的吃喝拉撒,我能不。。。”
阎兴挥手打断道:“没那么简单,大哥,这是绣春刀。。。。。。”
刘卓也拿起一把刀,越看越喜欢,道:“啥意思?还有名号,更值钱?”
阎兴心想,怎么油盐不进的。
“这伙人没那么简单,他们怕是南边来的锦衣卫。。。”
阎兴又看了一眼大堂内那个被打遍体鳞伤的道士,道:“打了一晚上,都快断气了,连小小的一个侍卫嘴巴都这么严,我看真是惹了大麻烦了。”
刘卓此时显然也想起了这伙人在江上抵抗的顽强,心里没底,但还是硬着嘴皮怼了回去。
“锦衣卫又如何?大明朝都快没了!被打的龟缩蛮夷。。。就算是,我看也跟其他普通的侍卫没什么两样!”
阎兴道:“这次折了多少人?老七,老五,老三,还有没回来的老四,老八。。。投清的这么些年,我们何时吃过这样的亏?”
刘卓听着,又是眼眶一红,走近前去,拍开了一坛酒。
随后往堂中央的灵位上洒了一杯酒,上面正是他为死去的兄弟立的牌匾。
“老三,你爱喝,多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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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兴听着碎碎念,又想起了手下人回来汇报的情况,当时有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年轻人藏在船上。
只是用一把匕首就取了拿着弩箭老三的命?
他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快天黑了,而日暮下的官匪还在尽情喝酒吃肉的喧闹着。。。完全没有一点危机意识。
“大哥,还是早做准备,老四老八可能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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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啥?你们打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