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翼桥又问。
男人点头如同小鸡啄米。
之后,他便感觉萦绕在身边的压力消散了,但又过了半小时,他才有力气掀开脸上的口罩。
今晚月色不错,但现在有云遮月,一片漆黑。
男人默默想到,刚刚逼问他的时候,那人连喘息声都没有,不会是鬼吧?
难道真的遭报应了?
还是一个带着红薯味的报应。
他立即掏出手机,在偷拍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家人们,谁懂啊,刚刚竟然被一个人给威胁了,真是纯纯下头男。。。。。。”
但一行字刚打完他就后悔了。
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对话框上,明晃晃的出现了另一个对话框。
是自己发的。
内容就是刚刚自己被逼问的音频。
那红薯恶鬼在揍自己的同时竟然还有空录语音发到群里?
此刻群里鸦雀无声,人人自危。
上百号群友似乎都在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红薯恶鬼威胁的对象。
除了一个人。
她是一名刚从电影学院导演系毕业的学生,之前一部metoo短片刚斩获了国际学生大奖。
她潜伏在这个群三个月了,本来是想收集下一部分短片的素材,但越来越气。
她也不是没试过报警,但这个软件是境外的,警方也查不到群内成员的信息。
想着这些人很可能就是大街上看似平凡的路人,她就觉得细思极恐。
本来沉浸在这个群里只觉得不寒而栗的她看到这个音频忽然清醒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抓到了这帮人。
她感觉一阵舒爽。
她转手将这个音频发给了自己之前的导师,现在正在做“雏鸟计划”组委会会长的某一线名导,请他一起爽一爽。
导师很快发回消息,只有四个字。
“有点意思。”
。。。。。。
乡道上。
红薯“饿”鬼乔翼桥慢跑着,点了根烟。
刚刚那件事,竟然让他找回了久违的快乐和热血。
可惜,在这个社会,当没有编制的堂吉诃德是赚不了钱的。
愁啊。
他17岁那年加入警校,一方面是受父亲这位老卧底的影响,另一方面,则是带着些少年人特有的天真和热血,想把这世界变成一个更好的地方,能让犯罪率降到最低。
但真的很难。
算了。
不想了。
现在连面包都没有,就更别提梦想了。
更可恶的是教训这鮟鱇鱼让他错过了末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