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镇子上的老人们说,以前的“义捐”可是以千金币起步的,那是一个家庭几十年不吃不喝都掏不出来的。所以能当祈灵师的要么是贵族,要么就是一个村子里发现了一名有祈灵师天赋的孩子,全村人都凑钱让他去走个鉴定的过场。
比格诺斯记不清晰,“义捐”是在什么时候变成5个了呢……?应该是在小的时候吧,而就在他思考时,加斯继续讲了下去:
“提尔斯贫乏的家庭当然掏不出这所谓的‘义捐’。结果,那名祈灵师经竟对他置之不理。他的父母也是愚钝,给他说家里没钱去治他的病,让他自己学会控制。”
“现在想来,如果那时有人好好引导提尔斯,那么以他所展现的天赋,加上良好的教育,祈灵教很可能会迎来史上最年轻的一任教皇或教宗,而元素联邦现在估计都能把南部小国纳入境内了。”
“于是,没有人去教导提尔斯如何与元素沟通,如何去调整协律。年幼的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关闭长在自己身上的‘门’。”
“最终,在贫乏的物质、落寞的心灵、过强的天赋三重影响下,提尔斯被村里人视为灾星,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他不得不小心而谨慎的控制自己强大的力量,生怕被人们打骂或是抛弃。”
“你知道那种日子……不能哭、不能笑,内心不能有任何一点儿波澜,像死了一样。”
“若他一直这么下去封闭自己,不知道祈灵师是什么,也不会有事。”
“但就像生于寒冷的人到死都不知道寒冷为何物一样,只要他们接触一次温暖,就会感到冷的刺骨。”
“二十多岁那年,他进城做苦力,也遇到了自己的爱情,可他所喜欢的人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那是贵族的女儿——注定会嫁给一名祈灵师。”
“那名贵族的女儿喜没喜欢过他,我不知道。很多故事里讲他们是两情相悦,可那祈灵师非要拆散他们,还用祈灵术攻击他们。但也有些故事说提尔斯陷入了臆想,祈灵师和贵族的女儿才是真正的相爱。”
“可不管怎么样,提尔斯在看见了祈灵师那可笑的祈灵术后,他明白了所有的事,明白了这些年他所受的所有的苦,都是祈灵教的‘义捐’闹得。”
“也许过去他没有病,但现在他有了。名为仇恨的病。自此以后,他不再压抑自己。对于祈灵师,他见一个杀一个。短短一年间,他杀了近二百人。”
“元素保护着提尔斯,就像父母溺爱着孩子。就连那些奉命追杀他的元素青睐之人,都鲜少有能活着回去的。”
“他从未学过祈灵术,所以只会拙劣的模仿对手的祈灵术,但就算这样,他所发出的祈灵术却更为强大,能用火焰烧死火焰,用寒冰冻结寒冰。”
“善游者溺于水,善骑者堕于马,杀祈灵师最多的,竟然是祈灵师,没有什么比这更讽刺人了。提尔斯‘亵渎’之名也由此而来。”
“有人说公理无法抵达的地方,金钱代为发声,从古至今,历来如此。”
“可历来如此,便对么?”
“什么金钱的奴隶。无形的铁链就是再坚固,也只能束缚好人。而当人们走投无路时,就会发现——做个好人的代价是昂贵的。(做个好人太贵了)(Itstoocostlytobeagoodman。)”
加斯的故事讲完了,他话中有话,比格诺斯若有所思,圣殿前黑压压的人群仍在喧闹。
这时,圣殿的大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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