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哥,你别气,就给这小子一个机会吧。”
一旁的常京桐垂下眼帘,在日头的炙烤下思考着一出戏到底代表了什么。
总不能是常非人心血来潮,随意挑选素材让她推敲吧?
常京桐虽然觉得这想法荒谬,但还是难免因为这个猜想而内心出现动摇。
毕竟常非人还真不是普通人。
她扫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常非人,强制性地暂时将这个猜想搁置。
如果这一出戏真的代表了什么……
最大的可能,恐怕就是这段经历会改变某个人的看法或作为,从而叛出这个小团体。
只是,这个人会是谁?
老实说,常京桐直到现在都觉得这个叛徒就是她自己,而且在失去纸片的情况下,她并不能通过纸片印刻的详细内容,和纸片提前展开回答页面的操作来进行进一步的推敲。
常京桐想到这里,又忍不住想要询问常非人。
如果她找到答案了,难不成是找他核算?
可是常非人总是有意无意地躲开重要的话题,再加上他似是而非的答案,常京桐心里难免有些排斥和他的对话。
在拥有足够保护自己的力量之前,她唯恐稍有不慎就落入对方的陷阱之中。
他们之间地位的不对等更是让常京桐紧绷的心弦没有放松的一天。
得尽早找到逃离他的方法才是……
常京桐眯起眼睛,看着前方还在继续搭台唱戏的几人在突然出现的水膜隔阂下,离她越来越远。
她身边乔世莉敲击手机键盘时发出的特效音慢慢和另一个声音发生重合。
暖黄的灯光撒下,面前吧台的食物还温热着,散发着特有的咸香。
“嗯……”身旁的声音越来越明晰,“不过,那时候告我们状的女人后来也不好过。”
“好像是退学了对吧?”
漫不经心的话语传开来,似乎已经将当年的劣迹统统在记忆里头抹去。
“呵,何止是退学。”
一道声音从楼梯处响起,常京桐回头看了一眼,在太阳穴连着后脑一片未曾平复的尖锐疼痛中,看到了一个顶着卷毛的男人。
他穿着过于宽松的T恤,头发近似爆炸头,卷曲蓬起,遮挡了脸周,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实的眼镜,浑浊的眼睛躲藏在后方,视线像多日未洗的黏腻鱼钩一样在人群里扫动。
“彦真,你怎么才来?”
乔世莉将手机屏幕关闭,回头嗔怪地喊了一声。
坐在她另一边的余刚也回头看了一眼:“那事你忙完了?”
“什么事?”
常京桐追问了一句,潜意识里认为他所忙碌的事情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彦真瘦削的身形微微佝偻着,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说起了前头提及的话题。
“那时候,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让佟时安尝了尝‘万众瞩目’的滋味。”
彦真迈开拖沓的脚步走到吧台边上,嘴角微微扯动着,露出一个歪斜的笑容来。
“现在想想,她还真得好好感谢我。在这时代,名气和热度可都是真金白银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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