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肃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虽行伍出身,但见长于口舌,凭他那一塌糊涂的武艺,当着府兵面劫持长沙太守,与取死何异?
“肃与将军无仇无怨,将军何故加害?”
程茁不二话,伸手将一沓书信拍在李肃胸前。
“冤有头债有主,议曹若使不愿从计,某便奉令送议曹上路了。”
李肃不好发作,只得躬身捡起信笺,一张张摊开。。。
‘初平元年,十月初三,肃从曼柏说呼厨泉,寐百二十金,府添美姬一人,有书据为证。’
‘初平元年,腊九,肃从盛乐游说鲜卑首领拓跋力微,敌酋大喜私授五百金。肃归,置茶铺三间,酒楼一栋,有地契为证。’
‘初平二年,二月十六,肃从河阴说休屠王须卜骨都侯,得赠胡女面容姣好者十五人,私寐于府,有名册为证。’
“这!!!”
李肃猛得瞪大了双眼,转向程茁,咬牙低喝道:“程将军,非肃私寐不报,此前治书与肃有约。。。”
程茁面色不变,淡淡比画着匕首,轻声道:“冤有头债有主,信笺皆由治书所予,议曹若是含冤话鬼,莫要寻错了仇家。”
嘶!~
李肃倒吸一口凉气,牙疼、后背凉。
早先,他还以贾毒物亲信身份洋洋自得过一段时间。
毕竟旁人皆惧贾毒物,不愿与之亲近,而他李肃却能与对方和谐相处,岂不说明价值?
进而言之。
跟着贾诩也没什么不好,不需要费脑筋,其实也没有太大风险,几乎是躺着就能把好处赚了。
今日方知,天下间从来没有白得的好处。。。
。。。
堂上,顶戴玄冠,身着白衣,年近五旬的中年男子不悦蹙眉。
提笔快书药方抵御眼前病患。
“文火煎煮三次合并药汁,早晚膳前各一副,坚持七日病痛自消。”
“谢过大人,谢过大人。”
轻抚其背,张机送别病患之后,转头看向堂下少年。
“若诊病便去排序不得搅扰秩序,若。。。”
“你就是张机?识趣的,跟唔唔唔~”
此刻李肃终于收敛心神,快步上前一把掩住曹真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