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听着直皱眉,开口打断道:“慢来慢来,陈将军,小老儿身体不适,难忍舟车之苦,自请为征西将军帐下幕僚,便是成天拿绳索缚着也成。再不济,诩愿流连勾栏之间,行荒唐之事!”
“很好!”陈丛重重点头:“贾毒物,本将军早就有言在先,既然你不愿与我生死与共。。。子和,送先生上路,头颅以石灰阴干,本将军要日夜携带身边,睹物思人。”
“喏!”
曹纯可不知道诸多弯弯绕绕,起身就要去提贾诩。
吓得贾诩吱哇乱叫道:“戏言!子宁勿怪,小老儿戏言耳!并州好,人好景也好,小老儿愿往!”
陈丛龇牙笑道:“既是戏言以后甭说了,本将军容易较真。”
贾诩打个冷颤,道:“知晓了。。。”
“此去并州,以长文为别驾从事。”
陈群心中了然,起身作揖拜过一圈:“后生陈群,字长文,见过诸位。”
陈丛抬手下压,示意坐下。
继续道:“以程仲德为州牧府长史。”
程昱心头一跳,他在洛阳时,仅是从事中郎,一跃成为一州长史,算是连晋三级。
若有所思地望了陈丛一眼,起身拱手见礼后,又默默坐下。
陈丛继续道:“贾毒物,你便任个治中。”
“善。”贾诩兴致恹恹应了一声。
治中自然不是什么小官,主州府文书案卷,掌府内事务。
但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陈丛也不理他,转向曹纯道:“子和便领兵曹从事。”
曹纯就只剩下兴奋了,他新投不久,这转眼就掌了一州兵事,岂能不喜?
至于说实际统管兵马几何,那根本不是他一介武夫该考虑的事情,上面不是还有别驾,不是还有州牧,怎么也轮不着他操心。
分配完各自职能,各自落座。
众人的目光未看主位上的陈丛,而是若有若无地落在贾诩身上。
也不知这小老头有何本事,当着陈无敌的面,竟是绳索缚身,莫非那看似孱弱的小身板下,其实是当世猛将不成?
贾诩本人倒是不在乎旁人目光,忧心忡忡地望着陈丛。
抛开驻防沛地的兵马不算,曹操手底下满打满算不到两万的兵马,就这还要图谋并州这样一块兵燹不断、人烟稀少的穷凶极恶之地,撑破大天能分兵五千都了不起了。
可。。。
即便有五千兵马,想要牧守一州之地,也需谋算到极致。
“那个。。。敢问州牧大人,此次北行,将兵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