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正事,那我陪你去浦海一趟吧。”
任舒月心想,与其和周奕在这里切磋茶艺,还不如跟他去浦海见识一下。
“谢谢你,难怪有那么多男生喜欢你。”
周奕感激道,要是任舒月不开口,他还真不好丢下她去浦海。
任舒月一笑,都是千年的狐狸了,还玩什么聊斋啊。
“好,我现在从金陵过来,大概要几个小时才能到。”
周奕回复完余幸后,心中有些欣喜,卡农这步闲棋比他预想的效果还要好。
与此同时,节目组后台的导演弄清楚了格锡林和柏林交响乐团在古典音乐界中的分量后,当即决定让节目组送他们去浦海。
跟拍的摄影师,也理所当然的跟着上了车。
……
与此同时。
浦海音乐厅。
余幸回到音乐厅内,对一个五六十岁左右,神情有些严肃的外国老头说道:“格锡林先生,他已经在路上了,但需要时间。”
格锡林的大胡子一翘,很爽朗的说道:“我现在回想,似乎有些过于唐突了……但在见到作曲者本人之前,我真的无法相信,这首如此美妙的曲子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华夏作曲家写的。”
余幸身边的李教授眉头一皱,对格锡林的这个说法不太赞同。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李教授还是忍住了,不太好出言反驳。
这也是华夏古典音乐圈的短板,这近几十年来,不论是浦海音乐学院,还是中央音乐学院,都出过不少世界级的演奏家。
但要说起世界级的作曲家,李教授张了张嘴,也说不上来几个名字,难怪格锡林这老外会有所怀疑。
周奕还要时间才能过来,格锡林自然也不会让大家这么干等,便对余幸说道:“你再弹一遍,旋律实在是太美妙了,真让人欲罢不能。”
余幸点头在钢琴前坐下,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滑动,琴声在音乐厅的升学效果下,很自然的让人沉醉其中。
格锡林眼睛闭着,脑袋微微晃动,双手在空中强有力的摆动着,难怪乐迷们总说他虽然年纪大了,但指挥风格却愈发的趋向于激情派。
五分钟左右的曲子,很快弹完了。
格锡林睁开眼睛,感叹道:“有点像是赋格,都是利用对位法的模仿技法,但卡农曲的结构之精密,让人不得不赞叹作曲者的奇思妙想。”
“旋律太美了,恐怕没有人抵挡的住这么美丽的旋律。”
“真想见见写出这首卡农曲的作曲者呢。”
“各个声部浑然一体,这首曲子真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作曲家写出来的?”
乐团中其他乐手,或赞美,或质疑。
赞美的是卡农曲给他们带来的震撼,质疑则是对素未谋面的作曲者。
格锡林这群老外,足足回味了十几分钟,才开始了其他曲目的练习。
几个小时后,当余幸的电话响起时,格锡林的指挥棒一收,所有乐器都为之一停。
“我已经到音乐厅门口了。”
余幸拿着手机,对格锡林点了点头,这老头顿时停下了排练,大踏步的往外面走去。
哗啦!
乐团中其他乐手们,也争先恐后的跟随着格锡林去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