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楚阳独自从卧室静修。月光透过窗洒落,宛如星辰汇入体内,悄然锤炼着他原本黝黑的肌肤,使之逐渐呈现出健康的古铜色泽。对此变化,楚阳尚未察觉。
修炼完一套内功,楚阳回顾起山上师傅所授的各种技艺,包括针灸、推拿和制药秘技。若能把这些融会贯通,必然效果显着。可问题是,究竟从何着手?
苦思之际,楚阳瞥见床头大哥的照片,灵光一闪。
大哥楚平在县里的制药厂工作,自己懂制药技术,何不去找大哥探探行情?了解厂里生产什么、市场缺什么,再结合实际改造诊所,不就能打出名气了?
茅塞顿开,楚阳决定次日进城。
跟父母简单交代后,楚阳踏上了前往县城的车。楚爱国夫妇听说他去找楚平,自然举双手赞同,毕竟楚平进城打工十几天,也该去关心一下他在城里的生活状况。
上午还没过完,楚阳就到了县城汽车站。
“兄弟,去哪儿?坐三轮不?包送到!”一顶草帽下的瘦高中年男子凑过来,他的破旧三轮车就停在旁边,这是县城常见的代步工具,不少生意都让这些三轮车抢了。
“恒兴制药厂,你认识路吗?”楚阳扫了草帽男一眼。
“哟,那个厂子远着呢,在城西边,至少二十里地,上车吧,保证送到!”草帽男拿下帽子扇风,露出黄牙龇笑。
“二十里?”楚阳惊讶。
“没错儿!”草帽男瞅准楚阳的外地装扮,认定他是容易宰割的肥羊。
“多少钱?”楚阳望向远方。
“不贵,二十块!”
“二十?”楚阳冷笑,这摆明是要狠宰他一顿,县城到乡下都不止这个价。
楚阳耸耸肩,不予理会,径自离开车站打算自己找制药厂。心想:鼻子底下就是路,还怕找不到地方不成?
“喂喂,小哥别走啊,十五块就十五块,哥哥我不赚你钱,送你一程怎么样?”草帽男眼看煮熟的鸭子要飞,忙不迭地降价挽留。
“算了,我自己走。”楚阳不屑纠缠,头也不回地说。
草帽男一见,心头火起,对着楚阳渐行渐远的背影啐了一口:“穷鬼一个,才十几块钱都舍不得,有种你丫走断腿去,楚小子!”
楚阳本已迈步,一听身后污言秽语,瞬间停下脚步,眼神微冷:“你刚说什么?”
草帽男原只图口舌之快,未料楚阳竟敢折返,讪笑着靠近:“嘿,大爷我说那些坐不起车的穷吊丝,怎么,你还当真了不成?”
“啪!”一声脆响!
楚阳出手如电,一记耳光结结实实甩在草帽男脸上。
草帽男猝不及防,被扇得原地转圈,手中的破草帽也被扇飞,随风滚远。
“靠!你他娘敢动手?”草帽男捂着热辣辣的脸,瞪着楚阳恨恨道,难以置信一个小农民敢挑衅他。
“老子就打了,怎样?”楚阳冷笑回应。
“你给我等着!”草帽男咬牙切齿,却出人意料地扑倒在地,翻滚哭嚎:“救命啊!乡下人打人啦!”
火车站周边正是繁华地段,这一嗓子嚎得撕心裂肺,瞬间引来周围群众围观。
面对草帽男这般无赖表演,楚阳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就这演技?”
他本欲离开,却被几辆红色三轮车载客车团团围住。
“嘿,打了人就想跑?”
“说清楚再走,你看老张让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乡亲们,这小子打完人还想溜,这就是光天化日下的暴行,一会儿警察来了,大家伙儿可都要作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