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机敏的大臣开始焦虑,为何不允许平民撤离?关于犷岛城的惨剧,栋京自然有所耳闻,那些被剥夺男性尊严的同胞,如今的命运恐怕已昭然若揭。
然而,只有极少数人洞察到了这一点,即便察觉,他们也无法扭转局势,因为潮流所向,难以抵挡。
嬴彻带着随从,悠闲地穿行于栋京的街头巷尾。
尽管这座蓬莱岛的首都不及大秦的咸阳繁华,却自有其独特的魅力。
他注意到,栋京的风月场所数量惊人,充斥着模仿秦风的歌声和舞蹈,尽管有些许不伦不类,却引来一群小日子的男子陶醉其中。
尽管大秦军队已经踏足这座都城,小日子的民众似乎还未完全意识到事态的严峻。
“野蛮即为满足,即便汲取了我大秦的文化,也只是猪鼻插葱,徒增滑稽。”
嬴彻心中暗讽,他的随从皆是体魄健硕的壮汉,他自己则身形修长,风度翩翩,宛如天人。
行走在街头,两旁的小日子女子无不为他的随从们所吸引,惊叹道:“多么威武的男子。”
楼阁上的妓女们,目光痴迷地看着那些英挺的护卫,想象着他们与那些猥琐男的不同,肯定更加魁梧,更加粗犷。
尽管言语不通,但这些护卫们从未如此受瞩目,一时之间,他们挺胸昂首,趾高气扬地走过,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关注。
在宫殿深处,嬴彻的气质犹如星辰般璀璨,他的剑眉深邃,眼神犀利,使得那些平凡的市井女子望而生畏,不敢直视,仿佛他是人间的仙神,不容亵渎。
唯有几位纯情少女,羞涩地透过窗纱或门缝,偷偷打量着这位身着道袍的非凡身影,那是他闲逛栋京街道时的模样。
嬴彻本意只是想考察东皇太一在栋京的影响力,没想到短短数日,栋京的民众竟将他这身超凡脱俗的打扮奉为潮流,争相模仿。
然而,一个身高仅一米五的贫寒百姓想要效仿一米九的嬴彻,就像猴子试图穿上菩萨的法衣,滑稽可笑。
当嬴彻回到那座耗尽国力打造的宏伟皇宫,张良早已恭候多时。
“进展如何。”
嬴彻背着手,步态从容地问道。
“禀告陛下,这些栋京的蛮夷犹如愚猪一般,您说他们愚蠢,确实毫不夸张。”
张良笑道,“但他们中间也有几只聪明些的,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但无需我出手,他们内部已自行解决。”
“很好,王的智慧可见一斑。”
接着,嬴彻语气转冷:“我最厌恶他们的,不是他们的愚昧,而是隐藏于表象下的勃勃野心。
他们窃取我大秦的文化,稍加篡改,便自诩为创新;仅凭东皇太一的支持,竟妄图侵犯我大秦疆土。
这种贪婪和背叛,令人不齿。”
“原本他们无文化,我大秦的文化让他们摆脱野蛮,理应感恩,但他们却反叛,甚至欲借东皇太一之力,窃取我大秦的气运。”
说到这里,嬴彻的愤怒溢于言表,“不知恩图报,连禽兽都不如,灭其族不足以泄我愤慨。”
张良默默站在一旁,聆听着嬴彻对蓬莱岛民的严厉评判,心中的疑惑逐渐清晰。
从这位君主的战略高度看,眼前的小日子民族确实难以构成当前的威胁,但未来谁能预料?万一后世有悖逆的继承者,大秦周边又有一群这样的野心家,后果不堪设想。
他对嬴彻的远见卓识深感钦佩,同时,那些蛮横凶狠的特质,他也曾亲历。
未来千百年后,倘若那些蛮荒小岛的后裔崛起,对大秦子孙而言,定非幸事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