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陆少似乎不喜欢其他人,当然包括自己,站在这位小小姐的身旁。
“嗯,您慢走。”苏小漓站直,目送老师离开。
“小漓,我刚才到处找你,怎么躲在这么角落的地方?”陆斯年看了一眼潭松生的背影,转而对苏小漓说道。
语气中又带了最近经常出现的焦虑。
苏小漓心虚一笑,“你知道的,我不擅长那种热闹的交际。”
“那就不去交际,去跳舞吧。舞会已经开始了,我带你过去?”陆斯年缓下语气。
苏小漓心更虚了,“我一点儿也不会跳……”
这些天来,陆斯年日日和苏小漓对讲粤语,早就把她当成原生原长的港人,真正的陆家人。
居然忘了苏小漓生长于内地冀北,并未学过港岛富家小姐们人人都会的舞步。
陆斯年不禁失笑。
“我竟忘了,来,我教你,想学什么舞步?”
“甚至不知道该学什么。”苏小漓也笑。
一脸茫然的好学生。
陆斯年托起下巴,后退一步看了看苏小漓,“今天穿的是旗袍,不能跳太快的,那就华尔兹或者布鲁斯。”
苏小漓懵懵点头。
陆斯年慢慢走过去,一只大掌轻轻抬起她的小手,另一只手轻扣上她的腰肢。
只掌可握、轮廓玲珑。
苏小漓初学青涩,任由熨帖的陆斯年带着,在偏僻角落里教学、练习。
月华高照,银光闪闪洒得一园风流。
“以后看到英俊男子,不可目不转视,不可与他聊天,更不可与他贴身跳舞。”陆斯年故作严肃,以兄长口吻放话“家规”。
自看到苏小漓遇见潭松生后的“失态”以来……
陆斯年将这话在心中重复练习了太多次,以致一开口讲出,已经神似“兄妹”间的家常玩笑话。
没有破绽,连眼睛都没有出卖他。
鬼知道这话他憋了多久。
“那……可不可以把他……诱拐到内地呢?”苏小漓也想起了老师,巧笑倩兮,存心调侃。
“男子名叫陆斯年的话,可以。”陆斯年认真脸。
讲完瞬间破功,嗤笑出来。
苏小漓也跟着他一起笑。
两人笑得灿烂。
殊不知,不远处的树丛暗影中的一个倩丽身影,整晚追随着陆斯年的迷恋眼神,此时已经变得几欲喷火。
“看不下去,为何不直接抢过来?”另一个性感身影走近林曼蕙。
“你怎么来了?”林曼蕙惊异,看向自小和自己不对付的林曼蓉。
这次婚宴舞会为了控制人数,陆氏发出的请柬写得明白:受邀人只可携带一位家眷或朋友。
这种情况下,受邀人不是带上正房太太,就是带上家中最得宠或最得力的子女。
林家的受邀人是林老爷子。
他不想带自家那个和陆家一样的混账儿子,所以带了孙子辈里最得宠、最淑女的林曼蕙。
照说,身为林二小姐的林曼蓉并未受邀,连陆家大门都进不来。
“我自有我的门路,不是林家每个人都要靠着爷爷吃饭的。”林曼蓉嗤笑,话里依旧夹枪带棒。
姐妹二人互掐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