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兽魔宗不仅死了个弟子,青龙宫少宫主还损失不少颜面,这件事是个不大不小的风波。
可能公孙小龙对于自己落败、以及丢失武器一事感到丢脸,没有继续留在城中,只是愤然留下狠话。
不过王陈跟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万兽魔宗也不会饶了他。
几日后,江都这场小小风波渐渐平淡。
春秋书院。
王硕看着掌教至尊朱玄雀的回信。
眉头紧皱,神色不渝。
“师兄。”
“前辈。”
而此时,屈寒书正带着王陈跨进门来。
“小友,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说一声,你加入浩然府做客卿一事,掌教原则上已经同意了。你随时可以启程前往中州圣京城,浩然学府坐落在在王城以南五老峰之上。”
“长老提携之恩,在下感激不尽。”
王陈适时道谢。
“小友,有些话,我不该说,但你毕竟有恩于江都百姓,也算有恩于我。下面这些话,都是我浩然府的私事,寒书师弟也了解,但外人都不知道。我希望,这些话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万不可再让其他人知道。”
“请前辈放心,在下一定谨言慎言。”
“那好,你之前也遍览书院藏书,想必也知道浩然学府的来历。箕子祖师是天皇大弟子,十万年来,浩然府一直都是除了玄宗主脉之外,最强盛的一脉。两万年前,人皇拜入玄宗蓬莱这一脉,成为玄宗大师兄,可惜那一代玄宗宗主私情太笃,一心扶持其子,最后玄宗主脉以莫须有的理由将蓬莱一脉斩尽杀绝,逼得人皇叛出宗门。”
这些隐秘之事,涉及到曾经天下第一宗,以及极道强者人皇,为尊者讳,并没有任何史料公开,只有相关势力口口相传,王陈还是第一次听说。
“人皇成道之后,便逼死了玄宗宗主,分裂玄宗圣地,此后,人皇又驻世万年,于万年之前飞升。经过万年发展,正道十派虽然念及同气连枝,但各派已经各自开枝散叶,当然不愿意自家门派上面还有一个上宗。”
王陈若有所思,点头认可,他也是当了射雕世界八十年皇帝的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我浩然府,现今已有十万儒生,把持神州亿万百姓生计和凡间政事,除掌教至尊朱玄雀是大真人巅峰之境强者外,还有中央宣政院院长首席大宣政官董殷枢是大真人境界,正魔外三家各派,也只有我浩然府有两个大真人。”
王陈感觉十分满意,看来靠山找得不错,直接找了个最硬的。
“除此之外,浩然府传承有《儒家九经》,对应便有九个山门,除了龙场这个对应《圣人经》的山门外,每个山门的山主都是真人境界。还有便是你所知道的十三州宣政院院长,也都是真人境。但并不是说,浩然府底蕴便只有如此,我们还有些长老,虽然并不在上列,但也有真人境界修为。对了,还有一些客卿也是真人境,俗称客卿长老。你现在虽然是客卿,但还不算得是客卿长老。客卿自由度很高,也无所谓这些名头就是了。”
啧啧,大真人境界两人,真人境界最少也有二十多个,这便是浩然府把持天下,领袖正道的底气。
“上面这些只是让你对浩然府有个整体的认识,下面我所言才是关系你自己。虽然浩然府并不限制门人弟子只修一门经典,但《儒门九经》门门均是博大精深,哪怕穷尽一生,也难以掌握,所以才会有主修功法。”
“正所谓,道之所存,师之所存。浩然府不限制每位弟子只能有一位老师,反而鼓励学子们摒弃山门之别,尽可能的拜不同的人为师,领略不同领域的精彩。”
“弟子们根据主修功法前往对应的山门潜修,但儒生们为博采众家之长,拜不同之人为老师,因此儒生们流窜在不同山门之间都是常态。”
“这样好处十分明显,增加儒生们沟通交流,避免陷入内耗,也培养他们团结协作、分享经验的作风,毕竟,他们都会出山加入宣政院成为宣政官,而凡间政事不是靠修为就一定能够解决的,还需要大家合作。如此,可以说的上是一举三得。”
王陈不停颔首,对浩然府祖师们的长远眼光,深感钦佩。
“《儒门九经》以《圣人经》最为艰深晦涩,老夫对外口出狂言说主修《圣人经》,但这其实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因为《圣人经》进展不顺,老夫不说从中悟出自己的圣人道理,甚至就连原本记载的圣人道理都看不明白,所以老夫突破道基之时,没能自凝道基。实为遗憾。”
“大道金丹之后,老夫又重修了《易经》《书经》和《乐经》,凭借这三门学问,老夫艰难破碎金丹,成就元婴,虽比不上正统的凭借洞天种子成就的道胎法相,但也算是另类的道胎法相之境了。渡一九天劫之时,老夫要不是请来门中神禁至宝《春秋简》,恐怕早已命丧当场。但那时候老夫的潜力便已耗尽,终其一生,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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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眼前这老人讲的自己很惨,但他能够超脱普通修士破碎金丹、成就元婴,便已经是修士界万中无一的修士了。
“目前,浩然府还没有人能靠《圣人经》自凝道基,龙场山门山主之位自古以来也就一直空悬。”
“当今掌教朱玄雀主修的乃是《礼经》,哪怕掌教并没有兼任白鹿山门山主,该山门照样是最大的山门,占了十万儒生的五分之三之多。首席大宣政官董殷枢主修《天人感应经》,跟掌教一样的情况,因为董首席的缘故,长乐山门是浩然府第二山门,占据十万儒生的十分之三。我的弟子周易,正在跟我学《易经》,他比较轴,只学《易经》,老夫也劝不回头。至于寒书师弟就……嗯,比较特殊。”
王硕在说到周易的时候,看向呆在书堆里的周易,眼睛里既有对徒弟的爱惜,又有一种怒其不争的埋怨。说到屈寒书就基本面无表情了,可以看得出来,老头在极力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