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褚斟酌半晌,终于开口问出了他的疑惑:“阿月,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了?”
萧望舒一愣,反问他:“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要是他这么乖巧听话都能惹她生气,那她每天遇到那么多各有风格的人,恐怕早就被气死了。
“既然不生气,阿月为什么今天不让我进房?我那会儿想回房间歇歇,忆春她们拦着我,不让我进,说是你安排的。”
陈褚活像只被主人关在门外的大狗,低沉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委屈到不行。
萧望舒朝他勾了勾手指,陈褚挪动身躯,贴到她身边。
温热一吻印在脸颊,陈褚睁圆了眼,心跳加速。
萧望舒亲完,开口解释:“今儿想送你个惊喜,所以让忆春她们关上门布置。”
陈褚也不知道听清楚没有,胡乱跟着她点头,视线一直落在她那抹朱唇上。
唇瓣热热软软的,想再被她亲一下。
——
两人回到将军府之后,曲襄匆匆迎上来,笑嘻嘻地在萧望舒耳边低声禀报一句:“公主,好了。”
萧望舒朝她点点头,让她下去准备。
至于准备什么,陈褚不知道,也不敢问。
“好了阿褚,你现在可以去汤池沐浴,顺道吃点东西,更衣之后再回来歇息。”萧望舒理了理陈褚的衣襟。
陈褚也不知道她到底准备了什么惊喜,心里漏跳好几拍,老实应下。
府里的嬷嬷们上前,按照萧望舒先前的吩咐,带陈褚去汤池那里,边沐浴边用膳。
离开前,陈褚还不忘问她:“阿月你不用晚膳吗?”
“我有吃的,你去吧。”萧望舒朝他摆了摆手,动作轻缓,矜贵的像只猫儿。
陈褚点了点头,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萧望舒看得好笑,站在他身后继续朝他摆手。直到陈褚走出她的视野,她才转身回院。
——
主院寝房,萧望舒推门进去,反手关上了房门。
房内一片火红,忆春正在点喜烛,书夏和曲襄捧出萧望舒吩咐锦衣门绣娘赶制的华丽长裙。
“公主,这衣裳,它……”书夏越说越脸红。
这长裙好看是好看,但它从大腿根开始往下就是岔开的,岂不是要将腿大半都露出来?
而且这袖子和衣襟也薄得不像话,腰间还收了几道线,紧贴着身躯,简直太艳情了,这如何穿得?
“喜服太繁琐了,我不想穿第二次。”
萧望舒本来是想穿喜服的,但想到当初大婚时,她天不亮就起床一层层衣服往身上套,想到这里,她果断掐灭了再穿一次喜服的想法。
既然这衣服总是要脱,不如给小耗子看点刺激的。
她也穿件方便的。
“那、那奴婢们稍后守在门外,片刻不离,直到驸马回来。”书夏说这话时显然有些艰难,这条长裙艳得已经挑战到她二十多年的穿衣风格了。
萧望舒点了点头,本来也就准备让她们守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