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壮汉子拱了拱手,与另一人转身出了门。
“还是你去马厩看看,我去前堂”青壮汉子出了房门四下张望,拍了拍旁边那人肩膀:“机灵些”。
那人点点头便朝马厩方向去了。
青壮汉子又看了看四周,刚举步要朝前堂去时,突然嘎吱一声,对面厢房的门打开,一个矮小清瘦的中年男子端着盆走了出来,四目相对,神色均显讶异。
“蒋师叔……”
青壮汉子讶然出声,显然没料到在这遇到个熟人。
那瘦小汉子也是相当意外:“小鱼儿,你怎生在此?”
鱼二连忙向前躬身施礼:“侄儿游历江湖在此歇脚,却不想遇到了将师叔,师傅这些年经常念叨您呢……”
这瘦小汉子和他师门有交情,所以称之为师叔,他乡遇故人,鱼二内心也是有几分欢喜的。
瘦小汉子刚想说话,身后屋里又走出一个青壮汉子,探头问道:“师伯,莫非遇到熟人了?”
“江湖故交”瘦小汉子喜笑颜开:“汝信,过来见礼”
没错,这瘦小汉子正是蒋发,他北归至此歇脚,刚想着出门倒水却碰到了熟人之子,也是有几分欢喜的。
鱼二和陈汝信互通了姓名又见了礼,刚又要和蒋发说几句热络话,但闻他屋里还有人声,便心生戒备:“将师叔,侄儿尚有同行有人在前堂等候,侄儿先去打个招呼,随后再来拜见师叔,陪师叔喝上几杯”。
“甚好,甚好”蒋发笑呵呵:“你先忙活着,我在房里等你便是”。
鱼二拱手转身离去,陈汝信看着他身影挑起眉头:“师伯,这人是个练家子而且是大高手”。蒋发嘿嘿一笑:“功夫没长进,眼力倒是涨了不少,你师伯游荡江湖多年结交的哪有泛泛之辈,此子当属年轻一辈中佼佼者”。
“那他师门岂不是更厉害,师伯说说是哪位宗师”蒋发嘿了一声:“状元的老师未必就一定是状元,他师门算不得多厉害,但不可否认他是个后起之秀,假以时日锤炼未来可期”说到这儿忍不住给了陈汝信一脚:“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不好好练功,白瞎你家祖传的手艺了”。
陈汝信侧身躲开:“师伯莫冤了俺,练功的事侄儿从来没懒怠过,连乔师叔都说俺进步许多了呢”。
“那是你乔师叔客气话,你往日能接他近百招,如今咋练三十招都撑不住了”蒋发佯怒,陈汝信一脸羞愧:“乔师叔的功夫一日千里愈发精纯,侄儿确实不如,但对别人,哼,便是你刚赞誉不绝的那鱼兄弟,侄儿是一点不怵的,师叔,你觉得俺打的过他么?”
“那得打过吃知道”蒋发没好气的将手里的盆递给他:“倒了再打盆新的来!”说着进了屋对窝在火炉边打盹的陈所乐道:“去前堂看看有酒么打些过来先热着,一会有客来,若店家没有便去镇上他处看看”。
陈所乐哦了一声,揉着眼睛起身去了,乔三秀扭头笑道:“蒋兄游历江湖数年,朋友遍天下到哪儿都有人请吃酒菜,俺可是羡慕的紧呀”。
蒋发哈哈一笑:“漂泊半生,也就这么点值得说头”。
“或许不过是那小厮贪心诈唬罢了……”一人道。
中年人举手打断他:“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行至此是搭了十三条人命的”。
屋内瞬间陷入沉默。
半响,中年人又道:“沈青选了这地想必自有考量,驿站四通八达可进可退,更重要的是灯下黑,那些人应是想着咱们此时当如野狗一般到处躲藏,岂能料到咱们会光明正大的住店”。
“对,灯下黑”青壮汉子嘿了一声:“这儿临山近,若有变化咱们就立刻进山,里头咱们也有落脚”。
“既是山里头有落脚点为何不进山保险些”一人嘀咕着,青壮汉子撇了他一眼:“入山未必就是保险,一旦为敌发现则会被困山中,到时大军围困插翅难飞!咱们要安全的话则是不停往南跑!山中只能留作紧急避险”。
“莫再多言,鱼二你去马厩看看,燕三你去前堂叫些吃的”中年男子摆摆手:“各自谨慎些,好生歇息保持体力”。
青壮汉子拱了拱手,与另一人转身出了门。
“还是你去马厩看看,我去前堂”青壮汉子出了房门四下张望,拍了拍旁边那人肩膀:“机灵些”。
那人点点头便朝马厩方向去了。
青壮汉子又看了看四周,刚举步要朝前堂去时,突然嘎吱一声,对面厢房的门打开,一个矮小清瘦的中年男子端着盆走了出来,四目相对,神色均显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