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常宇起身洗漱,侍从们也纷纷起床,几天车马奔波难得睡了个好觉,常宇也破天荒没让他们习早操。
吴孟明一夜征战,看上去竟然精神头十足,看来阴阳调和还是很有一番道理的。
姜府仆役送来了早餐,姜镶却未见其人,打听之后,说是外出公干,具体不得而知。
“常公公,您觉得,今儿他会乖乖调兵么?”早饭时吴孟明边吃边问。
“如果他不想把事情搞大的话那就会发兵,但如果他不想我把事情搞大的话就不会发兵,所以今儿真不好说”常宇笑道。
吴孟明一脸迷糊:“常公公,您这话太绕口了,怎么个意思啊?”
常宇哈哈大笑:“简单说,姜镶今儿要和我掰手腕,要么他死我活,要么谁先寻个台阶下”
“您的意思是,姜镶还会以调兵之事让咱们在空饷缺额上边表态?”
常宇点头。
“可是常公公咱们此番来本就不是为督察军务呀”吴孟明放下碗筷:“何必浪费力气和他扳什么手腕,赶紧让他发兵了事”。
“那是你”常宇冷笑:“你怎知咱家不是奉旨督察军务”。
额……吴孟明一怔,稍作沉思:“常公公,您不会来真格的吧?”
“那又有何不可?”常宇斜眼抬头,一脸杀气。
“恐牵连太宽,不合时宜呀!”吴孟明劝道:“敲打一番便可,待此时一过,往后有的是时间整治他。”
往后,往后他m的大明都亡国了,常宇真想破口大骂,但却只得强忍,长长呼口气:“有时候你越退,对方越来劲,这叫蹬鼻子上脸!”
吴孟明长长一叹:“那假若他今儿不调兵,咱们又当如何?”
“简单,待会吃完饭去军营,午时一过,姜镶若没动静,你立刻亲自点将发兵,当然前提是把饷银补齐了!”
“但如此这般,姜镶岂能让我等如愿!再说也不合程序”。吴孟明面现为难之色
程序?常宇大怒:“若按照程序,此事姜镶早该发兵数日了!现在都什么时候还讲程序!他姜镶即便从重作梗,无非作些恶心之事,咱家还真不信他敢反了!”
这个常宇还真有把握,若说贼军破了太原兵临城下,他如此做法可能导致姜镶造反,但此时贼军还在平阳府呢,加上姜镶老谋深算,不是冲动之人,历史上他虽早早投降,也是待贼军兵临城下那一刻才撕掉真面目。
吴孟明低头不语,他心中只有银子,特别不喜欢卷入这种争斗中,但毕竟又和常宇穿一条裤子,所以异常为难。
“此事但凡后果,若朝廷怪罪下来,咱家愿一人承担”常宇自然知其所忧,便给了他保证,果然吴孟明松了口气:“常公公告知我如何行事吧”。
常宇这才侧耳在其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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