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焕冲口而出:“酒魂。”
“酒魂,这个叫法好!以后就称它酒魂了。”窦孟德冲苏焕挑起了大拇指。
“王庄的千亩田地都是看天吃饭的旱田,勉强够两百口子吃喝,给王小石采买治病的药材,就靠着‘酒魂’补贴。
果园就三十亩大,收获大年能精炼出两百瓶‘酒魂’,小年只有七八十瓶。
三年前为了不让。。。。那个。。。。。。元氏乱兵滋扰庄子,他们把收了一半的庄稼地抢先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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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突然,自然也无法事事周详,果园也过了火。
当年自然没了收获,隔年开春,一半果树抽出了新芽,可到了暮春时节,也没开出一朵花。
哎!这梨花白呀,真就是喝一坛少一坛,趁着五十贯能买到,就多买几坛存起来吧。”
“原来是这样?”苏焕给自己添满酒,端起杯子,并不急着饮用,在鼻端慢慢嗅着。
“灵儿说‘十八要死了。’又是怎么一回事?”慕容坚鹰一般的目光盯在窦孟德脸上,像是要刺进他的心里。
窦孟德缺少表情的脸上浮现出悲悯之色,“慧极不寿,这话各位大人相信吗?
我是接触过王十八后,就深信不疑,‘慧极不寿’的说法了。
窦某人经商以来,南下北上,天下间最繁华的都会,钟灵淑秀出人杰的地方,几乎都去过。
还真没遇见过比王十八更俊美的少年。
这还单单是外在的容貌。
这孩子生来带有恶疾,他父亲倾尽所有遍请名医,得出的脉案次次都是回天无力,准备后事吧。
您们知道王十八活到如今,是谁给他瞧的病吗?
绝对猜不到,就是他自己。
六岁的孩子就开始给自己号脉,开药方子,扎针。”
凑过来的高晋插话道:“小石头确实精通医术。”
亭中人的目光顿时齐刷刷落在高晋脸上,高晋挠着头,道:“小石头把高福留下了,要给他治好伤腿。”
“什么呀!”冯行偃用肩头碰着高晋的肩,说道:“小石头自己的病还忙不过来呢,哪会没事找事给别人治病。他不是说了吗,给嫣然她们每人都有礼物,咱俩却没有,问你帮着把高福的腿治好了行不行?那意思还不够明白,就是送你份礼物。”
冯玄道招手叫冯行偃到他身边,小声问他:“小石头送给你的礼物呢?”
“不是被大爷爷揣怀里去了吗!”冯行偃回答的声音可一点都不小。
高晋刚刚才被冯行偃抢白过,这时立马揭起冯行偃的老底:“小石头说行偃有病,等他好好琢磨琢磨,再给他治。”
“切!”冯行偃嗤笑道:“小石头说的玩笑话你也能当真?我这样的,会是个病人,你还不得是病的起不了床了!”
慕容坚把话题重新引向王小石,“孟德是看着王小石长大的了?”
“也不算是从小看着长大。和王庄的生意往来,家父在世时都是他在经手。家父去世,我才开始接手。
第一次见到他,应该是他六岁多,说实话挺震惊的,漂亮至极的个小人儿,说话行事,张弛有度,比绝大多数成年人都稳重。
也是因为姐弟俩太俊俏,太惹人喜爱,再去的时候就把灵儿给带上了。
王家的情况有点特别,据说从建庄子开始就子嗣不旺,多少代都是老来得子,到了十八这一代,他在庄子里面的辈分高的不像话,不论多大年纪见了他都得叫爷爷。
加之主家的身份,平时除了个双生的姐姐,也没个玩伴,灵儿去了和他姐弟玩的挺好。哎!”
看着又皱起小脸的闺女,窦孟德不由得叹了口气。
担心闺女在大柱国家里再哭闹,窦建德匆匆告辞离开,
苏焕随他一起告辞出了卫国公府。
“陪我走两步。”苏焕扯着窦孟德的衣袖不让他上车,招手让窦灵儿也跟来。
窦建德一脸的歉意,“精米的事。。。。。。”